“路路通侦探所。”逢度上车后说道。
“老板,您要去路路通侦探所?那里好像几个月前就关门了。”车夫慢慢转动车头。
“嗯,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最近?洛克街死人啦!发生了一场连环命案,一家子人惨死,一到夜晚附近人们都不敢出来啦。”
“还有吗?”
“还有?几个月前,派克王子死了因为一个女人勾引被杀了,勾引他那个女人,也被拉出来喂了狗。”车夫继续说。
“你说什么?!”程祈年忽然出声,激动的模样吓了车夫一跳。
“啊?额,就是派克王子因为一个女人死了,具体我也不记得,好像报纸上刊登了。”车夫说道,他显然也不敢多说了,而是加快了车速,想要赶快将两人送达目的地。
“怎么会这样?”程祈年手插着头发,有些难以置信。
十几分钟后,车停了下来。
“两位,到了。”
......
乐府走在蕾西路前路,有些闷闷不乐。
就在之前,他独自一人在餐桌上默默地吃东西,一位捏着红花,穿着灰色礼服的女子坐到他的边上和他搭话,不仅如此,对方还拿起酒杯想要和他碰杯,但两倍相触之际那女子竟将杯中酒水倒在自己的衣裙,还作势哭哭啼啼,引得周围女子们的注目,不少女子上前想要了解情况,没等乐府张口,灰色礼服女子就抢先解释:我只是来敬酒,没想到公子不喜,泼了我一身,我心中委屈,才如此啼哭。这话一出,所有女子都对乐府出口讨伐。他据理力争,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信,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了。
“那群泼妇,真是恶心。她们就是看不得你在她们的宴会里,想把你赶出去。”龙猫夫子骂道。
“我知道。”乐府答道,“可我又没招惹过她们。”
“这个世界不是独善其身就能明哲保身的,总有人能找出理由对你出手。”龙猫夫子如此告诫道。
“哎,回去了。”
......
驾车来到了丹山,程祈年迫不及待地想爬上去,逢度却拉住了他。
“如果司机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逢度看着程祈年,等待他的答案。
“我能怎么做,你在说什么鬼话。”程祈年挣脱逢度的手,沿着台阶冲了上前。
逢度看着爬台阶的身影,从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神色复杂。夜晚的丹山公墓空无一人,徐徐凉风吹过日落的晚霞。
一缕烟飘上暗绿色的树叶,逢度坐在台阶上抽着烟,等待着对方。在程祈年等待的几分钟时间里,他在侦探所翻了报纸。
希芙,原海螺餐厅的员工,勒拿生人,已故。报纸上刊登了对她的诋毁污蔑,将她形容成一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或许只有那简短的介绍和报上干净的面容,是最真实的报道。
逢度捏碎手中烟条,站起身迎着下来的身影,他本以为会等很久,事实上,只抽了三根不到。
对方面无表情,摇摇晃晃。
经过他身边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头也没回。
他默不作声地坐上了车。
“还有什么地方想去吗?。”逢度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洛克街海姆小区。”那是他之前的住所。
......
夜间9点,程祈年于耶利尼亚警署局总部被正式逮捕。与此同时,逢度将讯息发送给维罗妮卡。
王国园,一个专为国王日常起居而打造的园林建筑,园林内有多座寝宫。此时,维罗妮卡正在看《时尚风云杂志,传讯机忽然闪起黄光,“滴滴,您有新的信息。”
维罗妮卡起身来到显示器前,点开了邮箱,看到传讯人的那一霎,书本掉落到她黑色的蕾丝睡裙上。
逢度坐在路路通侦探所门前,抽着烟,忽然,一片白色落在他的肩头,他愣了愣,想要拾起,但触碰一瞬间,感到一阵冰凉,白色化成一个小圈,他抬头看向天空,依稀几片黑色在月光下飘过,今晚的弯月像块冷石。
是夜,一辆辆黑色的轿车从王国园中驶出,从高处看,宛如一条黑色长虫。
......
“下雪啦,下雪啦!”逢度并不是第一个发现雪花的人,此时夜市街已经喧声冲天,几百米外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声。
海姆小区,一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看着飘落到身上的雪花,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