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明山一大早便回到了地道教,他胆儿都快被那个神秘人给吓破了。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灵天灵炎等人一去不复返,因为那陈方是有背景的人,一群修为最多神空的人去捉拿疑似宗师背景的陈方,不就是找死吗?
而且明山在其中,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途中,明山遇到了身穿道袍,明眸皓齿的中年女道士,明云。
明云带着一名女弟子,从主峰走下。
“明山师兄,”明云见到明山愣了片刻,随即招呼道。
她身后的女弟子行礼:“明山师叔。”
明山停住脚步,目光没有放在明云身上,反而是渐渐看向了那名女弟子,许久,明山澹澹道:“这位就是你新收弟子冉灵吧,不错。”
“师兄,你这次下山了?”明云颇为好奇。
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师兄,你此次亲自出马,灵坤应该是被你抓住了吧。”
冉灵听此,柔软的身躯略微一紧。
“呵呵,”明山皮笑肉不笑的道:“师妹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主意打在灵坤身上了,会出大问题的。”
明云柳眉皱起:“师兄何处此言?”
“言尽于此,告辞。”
明山说罢便想离开,刚走出一步又陡然停住,对着冉灵道:“你与灵坤关系甚好可什么都不知道,贫道却想清楚,你究竟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师兄在说什么东西?我半点也听不明白,”明云眉头紧锁。
“呵呵,你会知道的。”
明山不想与这女人过多废话,甩手离开。
明字辈众师兄弟内,他最厌恶的有两人,一人为明途,老不死的家伙,这么大岁数了,武道修为又差,占着有资历有背景倚老卖老,还占据了山下大片买卖,德不配位的典型。
另外一人便是这明云,婊子一个,读道这么多年全读狗肚子里去了,几十年前看明诚天赋极好与明诚有染,如今又有传闻勾引明远。
表面还装着一副白莲花,想念明诚的样子,暗地里下手比他明山都要狠,明山这次下山可是查到了很多。
当初下山捉拿叛徒灵坤可不仅仅只有他通玄一脉,还有一脉派的人更多,只是一直隐藏,想要来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就是明云。
白莲花,贱女人,表面一副怀念明诚,不忍心对明诚弟子动手的样子,暗地里,不也还是想要明诚的机缘?
可笑无比。
明山大步离去,明云却久久没有动弹,她在思考为什么明山会说出这些话。
前几日她收到消息,灵天死亡,明山亲自下山捉拿灵坤,当初明云都认为自己这次必输无疑,明诚的机缘与自己彻底无缘,毕竟明山实在不要脸皮。
可现在看来,明山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刚刚的那些话,仿佛意思是捉拿不得灵坤?可为何?
“师父,师叔那是什么意思?”冉灵在一旁问道,比起两个月前,如今冉灵更为成熟了,因被关一个月不断翻阅道经,冉灵此刻身上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我也不清楚,不用管他,明山此人就是这样,让人头疼。”
明云摇摇头,牵起冉灵的手,温柔笑道:“灵清,我们下山吧,为师已经有办法帮你弥补至阴之体了。”
“真的吗,师父?”
“自然。”
…
地道教,主峰,天宝宫。
天宝宫乃明远休息办公之地,如今地道教太上张老与宗主都闭关修炼,加上大师兄早已不知所踪,所以现今地道教主事人便是明远。
明山认为此事至关重要,关乎于地道教甚至整个道门的未来兴衰,因此他来到天宝宫,准备将事情全盘说出。
天宝宫,大殿,太极阴阳鱼为地,明远盘腿坐于其中,周围除去照明灯光以外,无任何之物。
明山走入其中,对此处环境早已见怪不怪。
他行礼,轻声唤道:“师兄。”
明远听到声音,从某种意境中醒过来,见是明山,疑惑道:“明山?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对了,灵坤你抓到了吗?”
“没有。”
“你亲自出手怎会如此?”明远皱眉。
明山走向前,坐在明远面前道:“师兄,我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你有关灵坤之事,灵坤此人背景极大,我此次下山想对疑似灵坤的陈方出手,便遭受到了高手袭击,那位袭击我的高手,至少都是黑魄层次!”
“黑魄?”明远眉毛皱起,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正色道:“你细说。”
极武境分为气血,黑魄,黑魄便是一身气血凝聚到极致的产物,极其强大,宗师不出,黑魄便是世间的顶尖强者。
哪怕放眼整个望江府,黑魄高手也极其稀少。
就连地道教内,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两个罢了。
一位黑魄高手,放在任何一方势力都是高层,基石。
明山思考片刻,组织好语言缓缓道来:“一周前,我下山发动所有力量寻找有关灵坤的消息,贫道得知,藏心楼炼丹堂堂主陈方与灵坤有着极大关联,我顺着这条线继续探索,就在昨日准备动手时,陈方身后的势力对我动手了。”
“贫道怀疑,有着幕后之人在操控这一切,试图让地道教与藏心楼关系交恶,甚至开战。”
明山说完,等待明远。
明远思考半天,憋出一句:“师弟,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多了。”
“不会。”
“藏心楼的背后是铁心王,师兄你知道的,铁心王对道庭为国教极其厌恶,若真有人想挑起争端,我地道教的后果不堪设想!”
明山激动的道。
“师弟冷静些,”明远无奈的压了压手:“我道门中人,心境不宜有如此剧烈波动,师弟放心,此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样吧,收起所有有关通缉灵坤的任何消息。”
“如此,师弟你满意了吧?”
……
藏心楼,炼丹室。
陈行正在炼制丹药。
通体百窍丹的炼制难度超乎了他的意料,一周时间,他已经炸了三炉,耗费银两达三千两,幸好不是他的银两,不然陈行得心痛死。
砰砰。
房门轻轻敲响,陈行没有回话,全心全意炼丹下,不能分心。
一炷香后,轰的声闷响,丹炉冒烟,炸炉了。
陈行面无表情将废丹丢掉,不错,邓老又损失了近七百两。
“进,”这时,他才说道。
房门打开,余文毕恭毕敬的来此恭敬道:“堂主,有人想要见您。”
“谁?”陈行眉毛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