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什么坟墓什么胡扯。
我刚才都胡说了些什么,明明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怎么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来的一点都不一样。
许一朝很懊恼,为自己的表达能力捉急。
不应该呀。
上辈子好像和胡翠芬结婚之后,自己再没有遇到过张文雅来着。
只记得他结婚一年多以后听说张文雅也结婚了。
再后来他去了南方打螺丝,越发刻意避开那些过的好的熟人,也就渐渐不知道这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想当初,人生三大错觉,结果一封情书被狠狠踩在地上。
后来许一朝午夜梦回无数次复盘,大概只能用一句我和你做朋友,你居然想睡我来诠释这段错觉了。
今日再见到张文雅,许一朝自觉比以往要泰然了许多,毕竟以前见到张文雅的时候他脑子大多时候都是浆糊。
哎。
许一朝叹了口气往回走。
刚走到老丈人家门口,就看到门口有人鬼鬼祟祟。
“干嘛呢。”
天色渐黑,陡然有人在背后大喊,那人也吓了一跳,一个猛子蹦的老高,紧张道:“这是不是胡俊敏家。”
“是,你找他吗,他不在家。”
“哦,那我改天再来。”
那人垂着头,说了一句便匆匆忙忙消失在夜色里。
许一朝微微挑眉,虽然看不清大概,但是从轮廓和声音能判断出这人也就20多岁,声音还带着一丝慌乱的心虚。
准是胡俊敏的狐朋狗友。
许一朝没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巧胡翠芬也有点困了,和老丈人还有家里那些亲戚客套几句,两人借着悄然升起的圆月光芒回了自己家。
……
“碗呢,盘子呢,都哪去了。”
一屋子人打牌饿了,老丈母娘便去厨房忙乎宵夜。
刚把打包回来的饭菜热好,发现没盘子放,仔细找了半天,何止是盘子,碗还有碟子筷子啥的通通不见了。
“我刚才看到许一朝好像把洗碗的大盆搬到院子里了。”
胡俊杰想起打牌时看到许一朝把盆子搬到了外面。
老丈母娘扭头去了院子里,胡俊杰紧随其后。
别说盆子,鬼都没一个。
“乃求的许一朝,把碗筷都弄哪了。”
胡俊杰非但不叫姐夫,还直呼许一朝大名,丝毫不拿许一朝当盘菜。
这时其它人也寻摸过来,本就有点饿肚子,结果悠悠的饭香在房间飘荡,闻着味吃不着,其郁闷程度堪比抽烟没带打火机。
一屋子人一边骂一边找,越骂越饿,越饿火气就越大。
首当其冲的就是胡俊杰。
老丈母娘一通火通通发在了胡俊杰身上,大骂胡俊杰吃干饭,看到也不知道阻拦许一朝。
胡俊杰正是叛逆的时间,扯着脖子顶嘴。
老丈人过来劝,丈母娘又把火撒在老胡头身上。
不大一会的功夫,鸡飞狗跳,街坊四邻的灯都亮了起来。
……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撒进来,黑暗与月光交汇,视线所及不那么真切,却又能真实的感受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