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怎么了?”
“大巴那边还缺个司机,看你那些战友有没有兴趣。”
“我问问啊,也不能保证。”付华想了想道:“我有两个战友带了安置卡回来,另外一个人家不差钱,就是刘晓东说不定可以,我今天收了工去问问。”
“行,工资和提成就跟你一样,但是你的提成多1%。”
“那谢谢老板了。”
多1%一个月也能多个几十一百了,像现在这种时候有好几百也说不定,付华还是很开心。
更何况在许一朝这里,挣的比公务员还多,战友家里也没什么钱,这也不失为一条很好的出路。
付华收了车直奔战友家里。
许一朝这边刚回了家,许老太太便将他喊住。
“妈,怎么了。”
“今天你大爷过来了,说是你爷爷生病了,想你了,想见见你。”
许一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他父亲去世,到他中专毕业去了鞋厂,许家另外四个叔叔大爷从未问过他读书有没有钱,从未关心过一个女人带个孩子过的难不难,甚至在他结婚时许家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连一个人都没出现。
现在许老大说老许头生病了,说想他了,许一朝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想起少年时,高中和中专之间,自家老妈非坚持让他读书,认为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筹措学费的那几天,许老二还留他吃个饭,他连许老四的家门都没进去,寒冬腊月,他就站在许老四的门口,许老四一副为他着想的嘴脸,念什么书,白花钱,还不如去厂里打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那时的许一朝脑容量不够,被这些人打击,又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想尽快工作,就去了一个包分配的中专。
十几岁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体验到了人情冷暖,许一朝却从不记恨谁。
上辈子加这辈子,没办法释然的只有老许家。
至亲之人呀。
怎么能寒冬腊月连个门都不让进,怎么能说出那么冷冰冰的话。
每每想到这些,许一朝便感觉自己的热血都能瞬间冷却。
“哦。”
应了声,进小房扫了一眼,炉子烧的通红,他的心却冷哇哇的。
杨慧兰看了看自己儿子,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去看看吧,怎么说你也姓许。”
“晚上冷不冷,今年就这样了,明年我努努力,给您买个正房,那个日头足,住的也舒服。”
“花这钱做啥。”杨慧兰没好气的白了许一朝一眼:“日子才刚好点,你瞎折腾啥,再说了,我还要照顾我孙子呢,我才不搬呢。”
“什么孙子,是个姑娘。”
“孙女更好。”杨慧兰乐道:“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咱家又不重男轻女。”
这倒是真的。
上辈子老太太对许欣欣和许晓明没什么差别。
“妈,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你这孩子,差点让你绕过去。”杨慧兰瞪了许一朝一眼:“过去的就算了哇,现在你也长大了,男人心胸开阔点。”
“看吧,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
许一朝应付了句,从小房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