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府疲惫地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今天只有我跟阮天永来了你们这儿,东西丢了,不管是不是我们偷的,我都有责任,你们清点一下,丢了多少东西,我照赔!”
“是吗,东西丢了可以赔,那为官者的良心丢了,安知府觉得值多少钱?”阮馨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直直地看着安知府。
“我”安知府叹了口气,显的有些为难:“我知道这案子我判的有失公允,但我有我的苦衷,对于姜掌柜所受的苦,我深感抱歉,你们看我们应该赔多少钱,列个单子,我一定一分不剩的赔给你们,只希望你们能够放过阮天永一次,我不想让冉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爹。”
柴冉冉怀孕了?
阮馨筠在心里冷笑一声,难怪阮天永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折腾,感情是有了孩子这一杀手锏啊。
“不好意思啊安知府,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单纯的想要以牙还牙而已。要不等外公恢复了,我们也请阮天永来家里尝尝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感觉?你放心吧,外公年龄大了,使不上多少力,打不死人的,我就想让他出了这口恶气。等外公气消了,我们一定客客气气的将阮天永抬回去,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我保证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安知府想用钱将此事压下来?真不好意思,找错人了。
抛开空间里那一大片成年的柴檀木树林跟狮哥当初给的见面礼不说,光冯君儒跟冯铭夜两兄弟这几个月来断断续续给的零花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砸死他这个没什么油水的知府了。
虽然不明白这年代为什么不流行拼爹而改拼舅舅,但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这年头出来混的,谁还没个有钱有势的舅舅呢?
只是自己这舅舅,怕是比阮天永找的舅舅后台要硬上几十万倍都不止了。
“既然这年头随意伤人都可以相安无事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反正我钱多,时不时的将阮天永跟柴冉冉请过来叙叙旧,过上两三招,若是受了点皮外伤什么的也没事,我有的是钱赔,您说是这个理吧?”阮馨筠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虚心的向安知府“请教”着。
安知府一听要请阮天永跟柴冉冉一起叙叙旧,顿时急的面红耳赤:“这一切都是阮天永做的,跟冉冉无关,你们怎么可以把冉冉也牵扯进来。她只是个无辜的孕妇而已!”
“无辜?”阮馨筠讽刺地笑了笑,看向安知府的眼神变得狠厉:“她一个孕妇无辜,难道外公就是活该吗?”
一想到刚看到外公时的那幅样子,阮子昂就觉得来气,不知不觉中就散发出在绥阳城时那种号令群雄的上位者威压,轻轻地走到阮馨筠身旁为她撑腰。
馨筠妹妹为了外公而质问安知府,不管馨筠妹妹做出什么举动,他都会选择无条件支持。
安知府顿时诚惶诚恐地看着阮馨筠跟阮子昂二人,身上再无半分知府的架子,化身成为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舅舅,苦笑着说道:“我姐当年为了供我上学,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做苦活。好不容易熬到我当了知府,我一心想着以后可以报答她了。当年我本是回老家接他们一家来这边享福,却不料半路遇上山匪,夫妻两都丧了命,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冉冉。”
“我姐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我,让我将她好好的抚养成人。冉冉从小到大虽然刁蛮任性了些,本性却不坏,只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点。可这毕竟是她喜欢的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她怀有身孕,眼看着就可以过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了,我不能毁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