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眶直接红了,“郝神医,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一命啊,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死啊。”
郝平山一时心里有点没底了。
这黑兔之毒,比灰兔之毒,不知猛了多少倍。
现在时间又被耽搁了…… “你们应该第一时间就通知我的,哎,我尽力而为。”
郝平山说道。
文惠风却眼神一狠,咕哝道:“都是那混蛋,误了我的时间!等我好起来,定要跟他算账!”
郝平山本能地就要去取针,但是这时候,他的手,忽然一抖。
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不自觉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个身影,就好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横亘在他的医道之路上! 攀不上,又绕不出! 心魔! 郝平山想到这,顿时心浮气躁了起来,拿在手里的针,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郝医生,您这是怎么了?”
陈贺问道。
郝平山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有种此生罢医的错觉。
这时候,一个懒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呵呵,手抖成这样,也算个医生?”
众人回头看去。
林江手里,拎着一袋矿泉水,缓缓走来。
看到林江,郝平山的脸色,登时大变! 他的心魔,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文惠风却是怒骂道:“臭小子!又是你!你特么再敢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娘用鞋拔子堵住你的嘴!郝神医好不容易要医治我,你又要误我时辰!”
林江耸耸肩膀,不以为意地说道:“好,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林江说着,随手递了一瓶水给林溪。
而郝平山的手,抖得更剧烈了,他的眼神,始终离不开林江。
文惠风看郝平山不再下手,反而看林江,马上指着林江说道:“郝神医,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居然提出要给我看病,你说好不好笑?
我放着你这大神医不看,让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子看?
我脑子有病?”
郝平山心里,对林江有种既怨恨又无力的感觉。
林江昨天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令他昨晚彻夜难眠。
此刻听了文惠风的话,郝平山却感觉再次蒙受了奇耻大辱!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
你说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这小子,可是站在医道巅峰,阅天,天则高!望地,地则厚! 他主动给你看病,你居然不看?
还拿我与他相提并论?
你这是在羞辱我! 想到这,郝平山当场就怒了,他一踹自己的医药箱,冷眼看着文惠风,“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来羞辱我,但是我放下话来,今后,恒春医馆,你和你的家人,别想再踏入半步!”
众人看见郝平山忽然当众暴怒,一个个懵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文惠风也愣住了,支支吾吾道:“郝神医,我我,我没羞辱您啊,我一直在恭维您来着……” 郝平山却是冷笑了起来,“恭维我?”
“我看你就是在嘲笑我!”
“放着不世神医不看,偏偏来找我看,这不是羞辱我是什么?”
“想看我当众出丑?
还是想让我再次身败名裂!最毒妇人心!”
郝平山一番话,再次令人一头雾水。
陈贺忍不住问道:“郝神医,您就是我们雨城最知名的神医了,您说的什么不是神医,是谁啊……” 郝平山这时候,冷眼看向一个地方。
“我说的不世神医,还能有谁……” 他一指林江,言辞悲愤!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