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认识?”沈沉还是有些不相信。
龙学军皱眉:“没事我去认识一个乞丐做什么,还是老乞丐,拜干爹啊?就算是要认个干爹也不会去找个老乞丐吧,你觉得都做了乞丐家里还可能有矿给我继承吗?”
“龙学军,你能不能给我有点正形!”沈沉还真是有些受不了了,这家伙你根本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嘘!”龙学军将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迅速起身走到岸边,拾起一根竿,用巧力一提,一条鱼咬着鱼钩被提出了水面。
“哇塞,这鱼还真够大的,你说,该有两、三斤吧?”
这是一条草鱼,估计是得有两、三斤的样子。
沈沉看着龙学军熟练地把鱼给取下来,放到了一旁的鱼桶里,又上了饵,重新把钩给抛出去,才又回来坐下:“中午我们就在这儿解决了,我和看守水库的老刘说好了,他出佐料我出鱼,中午我们吃酸汤鱼。”
沈沉说道:“老实告诉我,你父亲是不是还活着,他就是你父亲?”
“他?你是说老刘头吗?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就老刘头那样子能够生出我这样优秀的儿子?肯定不可能,也不看看我遗传的是什么基因。”
“你少给我胡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老乞丐!”
“你爸才是老乞丐!”龙学军反骂了一句。
沈沉愣住了,他苦笑:“龙学军,这样我们真不能好好聊天了。”
“沈沉,你老在提那个老乞丐,你倒是说说,那个老乞丐把你怎么着了?”
沈沉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片,递给龙学军。
龙学军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沈沉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接到他给的这字条我也很突兀,老实说,现在就连和汪璐呆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很不自然。”
龙学军把字条递还给沈沉:“有什么不自然的,汪璐是汪璐,汪涛是汪涛。”
“这么说你也觉得这个汪涛有问题喽?”
龙学军说道:“我可没那么说,不过你想想,四维制药,大圣制药,它们的身后都有黔大实业的影子。汪沪生十年前就已经淡出黔大实业,把黔大的控制权交到了汪涛的手上,而你父亲出事的时间也正是汪涛执掌黔大的这个时期,汪涛有问题也不足为怪。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你父亲的事情只是与四维和大圣制药有关系,黔大实业并不知情也未可知。放心,这一点我会去认真调查的,这字条呢,你也别太当一回事。当然,有这样一个提醒也是挺好的,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吧?”
沈沉让他说得有些无语,龙学军说的确实没有错。
龙学军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汪璐是汪璐,汪涛是汪涛,你该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不妨事的。”
沈沉叹了口气,他发现和龙学军说老乞丐的事情说了等于没说,到现在龙学军都没有真正透露一点关于老乞丐的事儿。
沈沉说道:“你觉得汪璐与徐静这两个人怎么样?”
“你是想做个对比?”龙学军的神情有些诡异,还带着一丝淡淡地玩味。
沈沉没有吭声,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其实罢,她们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才是,老话说得好,这种事情问我怕不怎么合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过你非得让我说的话,我觉得各有各的好,汪璐嘛,小鸟依人,徐静则是知性且善解人意,两个人的家世都很不凡,我还真说不出谁更好一些。”
沈沉觉得龙学军绝对是个太极高手,如果这个人走仕途的话一定能够走得更远。
沈沉有些失望。
龙学军笑了:“你该不会动了春心了吧?你不是说要等你父亲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才会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吗?”
“去你的,我只是随便问问。”沈沉的心里很是郁闷。
龙学军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觉得你不该把你父亲的案子当成一副枷索把自己给禁锢起来,案子得查,生活也得继续,沈沉,很多时候你就是把自己给弄得太累,这样不只是你,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累。你觉得你母亲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如果她知道你父亲的案子让你活成这样的话,她宁愿你对父亲的案子不闻不问也不想你的生活变成这样。”
沈沉愣住了,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龙学军轻咳一声:“我听说你已经联系上了你父亲的那个线人?”
沈沉并不觉得奇怪,龙学军最近和冯虎走得很近,兰姨的事情冯虎自然是知道的,应该是冯虎告诉龙学军这件事情。
龙学军说道:“那个线人很关键,他一定不能有什么危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准备去一趟烟台,直接去找那个廖远承。”
沈沉眯缝着眼睛,龙学军说:“这也是冯叔的意思,廖远承在你父亲的案子里是一个关键人物,虽然他说近期会回林城,但我担心这件事情如果被对方知道的话,廖远承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沈沉点点头:“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这个你尽管放心,只要我不想死,没有人能够把我怎么样的。今天呢我就是为了向你辞行,我订的是晚上八点的航班,直飞烟台。”
龙学军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就不觉得我这次去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么?”
沈沉心里一凛,龙学军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来?
“我呸,不就是去见廖远承吗?有必要弄得这样悲壮?不过话说回来,有危险赶紧闪人,别硬刚。那地方我可帮不上你什么,一切只能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