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桃溪感觉到颈间有些湿意,她的心再次颤了颤,歉意的话脱口而出。
这是她头一次说对不起。
“你不是说,说对不起的人,一般心里都打着继续对不起的想法吗?”夏择城的脸还埋在杨桃溪颈间,声音低低的,有些哑,也有些闷,“你还想以后再吓我?”
“我收回。”杨桃溪哑然,顺从的说道。
“乖。”夏择城在杨桃溪肩上蹭了蹭,松开了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渴。”杨桃溪盯着夏择城微润的眼睛,莫名的觉得,心头豁然开朗。
或许,这才是真正从心的感觉吧?
“你等我会儿,就来。”夏择城轻轻的拉下杨桃溪还勾着他脖子的手,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挂针,确实没有碰坏了,这才帮她掖好被子,匆匆出去。
杨桃溪这才打量起房间来。
尽管,床边也放了一个架子,她也正在挂点滴,可这并不是医院的房间。
木制的房间,雕花的门窗和博古架,隐隐的透着古朴和精致。
原色的组合柜,素雅却带暗纹的棉纱帐幔,床头柜上摆着的白如玉质的瓷器……每一样都很简约,却处处都透着低调的华贵。
这什么地方?
杨桃溪疑惑的眨了眨眼,又看向身上的被子。
被料很细软,被子轻软暖和,带着一股很清很淡的香,是夏择城身上的味道。
这种味道,只有在他身边很近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
“爷爷,您走快点儿。”这时,夏择城去而复返。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