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接的吗？

月笙轻笑了一声，勾起西泽的下巴：

“你好像很娴熟的样子，以前做过这种事情？”

西泽皱了皱眉，斩钉截铁：“没有。”

他的生活除了学业就是杀吸血鬼。

语言学教授的身份能很好掩盖他身上的血腥气，而吸血鬼，则是在他十二岁那年亲眼见到那个恐怖的夜晚之后，便是他永远的仇敌。

似乎有很多女孩为他受伤，但他总是后知后觉的，在别人的提醒中，才意识到这点。

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当面对月笙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这种自然令他有些恐惧。

月笙的下一句更加令他觉得恐惧：

“当然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脱吧。”

看到西泽本来苍白的脸色泛上红意，又坏心眼地加了一句：

“全部哦。”

西泽整个人僵硬。

明明失血过多已经头晕目眩，但是脸上却漫上滚烫的热意。

真的，过分恶劣了。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简直想要直接用一把银匕首刺进她的心脏——

这当然是以卵击石。

西泽闭了闭眼，死死咬住了下唇，随后解开了上半身的衬衫扣子。

指尖颤抖，鲜血蹭到了肌肤上。

一点一点，完全展露了自己。

至少这样会让她更加信任吧。

他这样想着，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恶劣如月笙，自然是不会允许的。

“真的很美呢，我的小血仆，不知道也不会不会享受其中呢？”

她说着，指尖贴上他滚烫的锁骨，一路往下。

指尖冰冷，更像毒蛇了。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尝到了自己口腔内的血腥味。

月笙越来越近，他几乎忘了呼吸，头脑一片空白，鼻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原来吸血鬼是香香的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的嘴唇便被咬住了。

微凉软绵的触感令他整个人都绷紧，猝不及防的亲吻叫他瞳孔紧缩。

月笙声音含糊，一边咬着他的嘴唇，一边带着笑意道：

“松开一点，别咬那么紧呀。”

西泽条件反射地听话，松开嘴唇，感觉到了那灵巧的小舌舔去了他嘴唇内侧的伤口。

舔舐带来刺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鲜血和香气混合，将他的一切复杂的情绪掩埋。

月笙在他快要晕过去之前松开他的嘴唇，愉快地拍拍他的脸：

“好了，下次接吻，可别忘了换气。”

话音刚落，西泽像是濒死的鱼一样猛烈喘息起来。

窒息令他的双眼更加水润，里面的水光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滴下来。

失血过多又缺氧，他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听到月笙说的话，第一反应竟然是——

她好像知道的很多，以前也和那些血仆做过这些事情吗？

月笙站起身，拍拍他的脸：

“乖，去休息吧。”

人类的身体，真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