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分析分析。”桃栀给晏沁北倒了一杯茶,“你家王后为什么要派人杀你叔叔的好大儿?”
“因我膝下无子,将来继承王位的,极有可能是我这位旁系兄弟。”晏沁北心知肚明,“所以王后在得知你与他们起了冲突后,将计就计,借刀杀人。”
桃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和王后为什么不生孩子?是你不行吗?”
后半句话是顺带的,因为有外人在,晏沁北装病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快不行了。
单纯的西小狐闻言,顿时生出了怜悯,看向晏沁北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可怜人。
晏沁北的目光当即一沉,如刀的锋芒却是射向桃栀的,那寒意凛然仿佛在说:你礼貌吗?嘴上说的是:“是王后不行,不是寡人不行。”
“如此,小梅可以为王绵延子嗣!”西小狐当即为她的好友做起了考虑。
桃栀觉得西小梅她不配,不过脑子地跟了一句:“那我也行!”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西小狐上上下下打量这三岁半的奶娃娃,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晏沁北斜眸乜着桃栀,仿佛在看一个傻缺,一脸的嫌弃:“你多喝奶。”
这句话和“多喝热水”一样有毒,桃栀咯吱咯吱地咬后槽牙。
今日的圆桌谈话原本只有这屋内几人知晓,可不知为何,王后身体有缺无法为王诞下子嗣的风言风语,没几日就传遍了宫内外。
“是不是你说出去的?”桃栀质问西小狐。
西小狐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敢?”
“那就是你!”桃栀又问晏沁北。
晏沁北埋头批阅奏折,理都没理她。
“那会是谁呢?”连翠儿都懵逼了。
贼喊捉贼的桃栀拄着小脑壳,拿小胖爪捂着嘴在无人处偷偷笑:嘿嘿嘿,想不到吧,其实是我!
谁让王后打她屁股,她就让王后颜面扫地。
据说这几日王后砸了自己屋里不少瓶瓶罐罐,哭得呼天抢地。
而一个半月后,当得知锦绣宫的西小梅怀孕,她哭得更惨烈了。
“不可能!不可能!”王后见自己宫里已经没有东西可砸了,干脆拿自己的头砸向了无辜的墙,“连本宫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残废,她怎么做到的?”
“是啊,她是怎么做到的?”连晏沁北都懵逼了,躲在澍芝宫里扯桃栀的辫子玩,“我都没碰她。”
桃栀反方向拉扯自己的小辫:“你别跟我脑袋过不去了,你赶紧去看看自己的脑袋吧,都长草了。”
晏沁北摸自己头,被他突然撒手的力道反弹开去的桃栀,从凳子上摔下来,疼到屁股又开花。
晏沁北的眸色渐趋冷沉:“所以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谁的重要吗?反正不是你的。”桃栀在翠儿的帮助下吭吃吭吃爬回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