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正夫才吃过早饭,就发现陆国波两口子和陈静就开着车过来玩了,还美其名曰订完婚了要度蜜月,要紧跟国际潮流。
李正夫对些嗤之以鼻,不就是想玩吗?还说得那么正经。
不过对于他们的到来,李正夫自然表示欢迎,赶忙一起将他们迎进院子。
“行呀,李二黑子,你外公家这院子被你弄的越来越漂亮了,还有上一次来这里让你养的田螺在那里?养大了没有,赶紧让哥们看看,前几天我在县城里面学车,到了一家炒田螺店里面去尝尝鲜,结果是没有你炒的好吃,这段时间馋的不行了。
前几天在网上看见李正夫晒他捡到的田螺,当时陆国波就有一些小激动,等过两天来了非要吃大户不可。
事实上陆国波挺羡慕自己这个老同学,每天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根本不用操什么心,一个月下来光人家那个大酒厂的收入就突破二三十万,就算是在大城市里也算得上是个高薪了。
“陆国波,你把车上的礼物搬下来呀”这个时候,一直和陈静站在旁边闲聊的王芹才开口说道。
“对,对,这不一高兴就给忘了”陆国波一拍脑袋,赶忙拉着李正夫到车上搬东西。
“你小子来就来,还带这些东西干啥,我这里啥都不缺?”李正夫一边往下搬果篮一边抱怨
“不乐意,那等我回去的时候再搬走……你小子,为了给你挑礼品,当婚纱照在你外公家拍的谢礼,我和王芹忙乎了一上午呢!知道这里啥都有,你也不稀奇,所以就随便买了两个果篮现在水果都还没有下来了,也就尝个新鲜,那烟酒你外公家平时来个人了也能喝,省的到街上买,这泸州老窖五十多块钱一瓶,绝对上档次”,还有这可是给你外公买的,不是给你买的。
王芹跟着陈静在电脑旁坐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李正夫买的榨汁机,对他买的那个榨汁机产生了兴趣,说等货到了一定要试试。
李正夫知道买的是水果,就决定让大家打开果篮全部拿出来分吃了。
谁知道刚拆了一个果篮,他们顿时都傻住了眼。
“陆国波,你过来看看,这买的都是什么水果呀?”王芹突然在门内叫道。
“怎么了,”两人也跟着走进去。
“红薯?这果篮里咋会有红薯?”陆国波看她手中拿着红薯,顿时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估计让人给骗了,看看另一个里边有没有”王芹也一脸郁闷。
陆国波赶忙将另一个果篮打开,没有想到里边也放了几个大红薯,而且果篮的底部和中部还塞满了泡过水的报纸和纸板,那些水果也只是外表看着光鲜,不少里边已经烂了。
“我,奸商!老子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他们两口子脸上顿时尴尬万分,怎么会摆出这样的乌龙早知道事先打开看看了,两人来的路上特意到县城置办礼品,陆国波觉得光送些烟酒不大好看,后来见到水果店门口卖的果篮相当精美,就随手拎了两个。
“没事,没事,刚才还发愁等下弄什么菜招待你们呢,这红薯正好”李正夫也赶忙打圆场。
“李二黑子,不好意思呀”陆国波相当郁闷的点了一根烟。
“说啥呢”李正夫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咱俩这关系,而且你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用送过来的,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居然变的客气了,我记咱俩以前初中打牌把钱输完了,你饿的和我抢馒头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
我杀了呀,我真的杀了!快到了中午”陆国波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拿着鸡,不断的强调着。
“靠,你小子到底杀不杀,不行就让我来”李正夫等了半天见他拿着菜刀一直在鸡脖子上磨蹭,就是不下手,很有些不耐烦。
这样折腾几分钟,估计那老母鸡直接就被吓死了,看那老母鸡口吐白沬,精神涣散的样子,可以肯定。
“老子想当年杀鸡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子呢,今天让你看看真正的杀鸡高手”陆国波在三个人的注视中一咬牙将菜刀高高的举起,“你来就你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哥们最近信老佛,忌杀生”。
李正夫差点晕倒,“你不会杀鸡冲什么大尾巴狼?浪费大家的感情!”刚才捉母鸡的时候陆国波还一个劲的叫嚣等下自己要操刀呢,谁知道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嘿嘿,哥们以前还真没有杀过鸡,最大的壮举就是踩死了几只鱼,杀几条黄鳝”陆国波到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将母鸡递过来。
李正夫手起刀落,已经给母鸡放血,然后倒上开水褪鸡毛,唉,前几天刚吃过,现在又要吃了,这鸡长在李正夫家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烧水,以前有鸡毛遮盖,他们倒不觉的这母鸡究竟有什么不同,但是等鸡毛褪净了几人才惊叹起来,那身上一嘟噜一嘟噜的全部是肉,两个鸡腿都有小孩胳膊那么粗。
这简直比人家专门用饲料喂出的肉鸡还要肥上几分,就连那鸡爪子上边也摸起来非常厚实。
“这两个鸡爪子我先替我们家王芹预定了,她喜欢鸡爪子”陆国波看李正夫拔的那么顺手,也蹲下来凑热闹。
“你才喜欢鸡爪子呢”王芹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过来帮我择菜,哪有你这样的客人,”。
将母鸡肚里地物事择净后李正夫特意用秤称了一下好家伙五斤二两,还真地和九斤黄不相上下。
有了这只母鸡中午地菜就已经齐活了。
李正夫原本想做好饭再喊二家公二家婆过来,谁知道他这边还没有开动呢!就看到人家地厨房上空冒烟了。
他赶忙跑过去让二家婆停火,幸好刚把水烧上,菜还没有下锅呢!熄火倒也容易。
这次李正夫倒没有让二家婆下厨,而是他和二家公两人一人烧火一人做菜,配合地相当默契。
要说母鸡不管怎么做都好吃,不过李正夫擅长地还是炖鸡,他觉得母鸡肉炖烂货之后,那加了大料地肉汤喝起来特别香。
陆国波弄来的那些大红薯正好派上用场,削过皮切成小块后直接放在大锅的上面蒸了起来,用鸡肉炖了起来的水蒸汽,他这边则用小锅开始炒菜。
这母鸡虽然骨架子大,但是还属于没到一年的嫩鸡,因此煮起来不费什么事儿,而且李正夫在炖鸡的时候在里面放了一些干的罂粟壳,虽然农村人都知道罂粟是毒品,但还是有不少人种,只是种的不多,有的人是用来治病的,有的人是炖汤的时候放一点的,反正不一而足,而且罂粟在幼苗的时候是可以像白菜一样煮来吃,作者就吃过,只是很一般不大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着浓浓的鸡汤香味,将厨房里的两个人都猛吸了几下嘴。
“是不是炖鸡,这么香?”陆国波在院子里终于坐不住了,径直靠在厨房门口问。
“嗯,哥们的手艺怎么样?!”李正夫笑着掀开锅盖,顿时热腾腾的蒸汽喷出,厨房里的香味也更浓烈了
只见那咕嘟咕嘟的汤面上覆盖着一层黄澄澄的鸡油,他拿了根筷子轻轻一戳:骨肉分离,已经完全透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