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耀人都傻了,说话说半截人就跑了,他一把抓住池予槿的袖子:“哎哎哎,我还没问完呢,你上哪里去!”
“放开我!”
池予槿皱着眉头冷冰冰的看着程似耀,程似耀一瞬间的松手,他手不甘心的往前伸了伸。
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池予槿又转过头来冲着程似耀大步走来,程似耀一时欣喜,结果池予槿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链拽了下来。
“定金。”池予槿不耐烦,“下次记得带现金来!”
池予槿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程似耀摸了摸被暴力拽下手链微红的手腕,气的直跳:“什么呀?小爷我:…”
“他在哪里?”
跟着侍应生走了四五分钟的池予槿一把抓住侍应生,她看着越走越远的路察觉不对。
“你是不是在骗我?”
“怎么会呢?这位小姐请你放开我!”
侍应生一脸不卑不亢的样子,池予槿盯着他看了三四秒,确认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对劲。
可是从陆知白的话中能感觉到他对这里并不熟悉,是第一次过来,那又为什么会走的那么远呢?
难不成有人把他带走了?
池予槿脑袋砰的一下豁然开朗,他就说刚才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和程似耀纠缠的时候陆七安也不见了。
她可没听说陆七安有多爱他弟弟,就陆七安那睚眦必报黑心透顶的虽然不会一下子兔子把按死,但保不齐会整一把陆知白!
池予槿越想越后怕:“快点带路!”
侍应生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清,咳了两声:“这位小姐,我来叫你自然是要把你带过去的,请不要再像刚才一样对待我,不然我也可以……”
池予槿听他在那里犹如老头一样叨叨叨瞬间拎起他的领子:“你在试探我的耐心?”
侍应生与她对视两秒,瞬间服软:“好了,好了,这位小姐请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少说废话,对你我都好!”
池予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紧跟着他往前,那侍应生似乎怕了一路小跑,带着池予槿七拐八拐的来到住宅区。
南湾到住宅区和娱乐区是分开的,娱乐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而住宅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每一栋独立的房子中透露出来。
池予槿也就一个走神功夫,却发现眼前的侍应生不见了,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一片静谧的四周,怎么突然之间就跟丢了?
池予槿看着四处都的路发怵,这里就像是迷宫一样,简直是太奇怪了。
池予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她被人阴了!
如果现在是白天,池予槿找不到出去的路,但是一定可以找到经过的路,可现在他处的位置非常的奇怪。
池予槿感觉月亮就在自己头顶正上方,四周的路都是一致的,她试图翻上墙,可是四周的墙都是铁质的篱笆,她往前走觉得不对,往后走,觉得不对,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丧失了方向。
恐惧就像海水一样,从无边的黑暗中涌过来,池予槿觉得自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虽然身处在海里却无法截取空气。
这个地方太怪了,池予槿尝试着平复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很乱很乱,心里就像有无数只兔子一样锤打着,她在担心,担心兔子返回原地之后发现他不在,又会以同样的方法被人骗走。
毕竟那只兔子,那么单纯。
池予槿靠着一侧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试图从月光和风中分辨出方向,她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风,带过来的花的味道。
空气中夹杂着细密的鸢尾兰的味道,池予槿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定睛一看,瞬间冲着传过来花味道的方向跑去。
左拐右拐大约经过了五六个路口,池予槿发现了一个手扶着墙一只手捂着胸口的男人,池予槿皱了皱眉头,远远的从他身边绕过去生怕麻烦惹上自己。
“池予槿!”
在这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看起来不太好的男人的巷子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池予槿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远远的回头,看清男人的脸时眉头紧紧的皱着,陆七安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不是被陆七安算计的?
说起来南湾集团还有陆七安一笔股份,陆七安一定知道该如何走出去。
池予槿一步一步走过去,在距离陆七安还有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喂,怎样才能回到刚才你喝酒的地方?”
陆七安垂着头,似乎刚才叫池予槿的名字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头发也不像往常一般一丝不苟,湿哒哒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陆七安猛然抬起头,池予槿发现陆七安脸上不正常的红,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陆七安的额头,陆七安应声倒下。
“我x,碰瓷啊!我可没碰你啊!”
“池予槿!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