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太悚然一惊,下意识哭喊求饶:“傅总,大宝他年轻不懂事儿,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大宝计较……”
“年轻不懂事?”姜茉眨眨眼,看起来无辜又天真:“那刘少长得好着急啊。”
她说:“看起来刘少比深爷年纪要大呢。”
众人:……
刘太太:……
实际上,刘少确实也比傅宴深要大上那么几岁。
所以刘太太到底是怎么说出“年轻不懂事”的?
刘太太的脸上挂不住,想瞪姜茉都不敢,一时僵住了。
傅宴深眼底掠过极快的笑意,清浅得犹如薄薄的冰层,阳光一晒就化了。
“刘太太该庆幸,他今晚只是没管住的只有手。”
他目光冷冽,从刘少双手捂住的地方扫过,语气隐隐透出嗜血的冰凉:“否则,断的就不只是两只手了。”
“还是说,刘太太还想跟我抢人?”
刘太太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她不敢想。
刘少在外有多荒唐她是清楚的。
要是姜茉没当机立断把刘少踹翻,真叫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她的儿子以后还能当男人吗?
刘太太庆幸之余,竟然对姜茉生出了几分感激。
踹得好啊!
要不是这几脚,刘少这辈子可就都毁了!
短短的时间之内,刘太太已经飞快完成了自我pua式洗脑。
“不不不,不抢了。”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感激:“姜小姐踹得好。是我一时糊涂,竟然还想恩将仇报。”
姜茉:……
说实话,怪变太的。
傅家的保镖令行禁止,完美按照傅宴深的吩咐,折断刘少的胳膊丢出去。
刘少疼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惨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就算这样,他也只是面如金纸地老实被丢出去,不敢有任何抱怨抗议。
伴随着刘家母子离开,宴会厅的气氛渐渐开始回温,顾太太在墙角里气得捏紧了酒杯,强忍着砸到顾修之头上的冲动。
“没用的东西!”她忍住怒火,低低骂道:“废物!”
顾修之指尖收紧,神色平静地站在她身边没有吭声,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唯有微微颤抖的拳头,泄露出他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
傅宴深站在原地跟厉总谈话,程安晨心有余悸地靠着姜茉坐着。
“刘家比传闻中还要不讲理。”她忍不住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想强娶强嫁呢?你当时的法学书三件套不该送给我,该送给刘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