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铺的墓道很快就到头了,脚边开始出现了白骨,但刀疤并不在意。
最终来到了一个青铜铸造的大门前,上面有几道凹槽,凹槽上缠绕着青铜蛇,门上有一些像是蚯蚓或蛆虫的浮雕。
“教授,这门怎么开?”
墓穴的建造者确实非常有实力,千年以前铸造加雕刻这样一扇青铜门,普通的皇家不一定负担的起,有些国王的墓室门比这可寒酸多了。
阿方不禁索感叹道。
门边足足有十几具白骨,他们应该是墓穴的建造者,身边散落着锤子镐子和短刀,可能是被统治者封在墓道里给公主陪葬的,有的死相似乎还是互相用武器攻击导致死亡的。
阿方索满是皱纹的脸庞红润了不少,诡异的笑容就像一个调戏小姑娘的老流氓,扭动着满是肥肉的身躯走到了墓室门前。
“死人门活者进,进者钥匙是死人!”
他从原住民给的一本黑的发臭的羊皮卷翻译书里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出门上的浮雕。
阿方索把目光转向最后面的几人,他们抬着被暗箭射死的那个可怜虫队员。
刀疤根据阿方索的指示,将可怜虫的脑袋塞进门上的凹槽,再拉动那条凹槽边掉铜渣的青铜蛇。
“咔嚓”一声,凹槽穿来巨响,根据声音来判断头肯定没了。
其他队员不禁脚底发凉,庆幸死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弄个无头尸的下场都不知道该咋埋好。
进入这扇门需要一颗新鲜的人头,什么样的公主墓里会有这种邪乎玩意儿?
“啪嗒”一声严丝合缝的青铜门从中间打开了一条口子,可怜虫的无头尸从青铜门里滑了出来。
刀疤用绳子把门上的蛇栓住,后面的队员远远的拉着绳子拽开了墓室门。
沉重的墓门被众人合力拽开,黝黑的墓室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但那是对阿方索这个考古学家来说的,其他队员都不是那么愿意进去。
他们还记得那个原住民说的话,见到了公主面貌的人再无法走出这片沙漠。
“先不开棺,进来吧!”阿方索端着煤油灯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煤油灯的火焰并无波动,说明墓室里含氧量正常,谁知转身就是一具吊着的干尸正对着自己的脸,阿方索肥胖的脸都被吓白了不少。
手电筒的光亮充斥着整个密室,吊着的尸体足足有十二具,。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的考古学教授,没少跟死人打交道,阿方索很快就缓过劲儿来,提着煤油灯打量着这些干尸。
根据阿方索的观察,全是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女性。
她们的衣服虽然老化的厉害,但面料却是丝制的,手上脖子上甚至脚踝上都有银制或金制饰品,足以证明她们的高贵身份。
只是她们无一例外的都被吊死,脖子上缠着绳子连接墓室顶上的铁钩,双手被绑在身后,有的舌头外翻,干枯的脸庞甚是骇人。
“这是什么玩意儿?”考了快一辈子古的阿方索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殉葬?外面不是有了殉葬墓坑了吗?
合葬?大大的石椁摆在中间,合葬也应该有棺材吧,把死人吊起来围一圈是哪门子合葬法?
但胆大些的队员们已经拿外面墓坑里的古刀割下绑干尸的绳子,开始取干尸身上的金银首饰了。
刀疤眼角抽了抽,他当然爱钱,但并不打算拿这些,这玩意儿邪门的很,猎人们都比较忌讳拿死人钱。
而老头儿阿方索才不管这些,他像抚摸着绝世艺术品一样抚摸着墓室中那具巨大的石椁。
此刻刀疤的脑袋有点晕,并不是多大的墓室中这么多人让满是灰尘味的空气有点闷,他想走出墓室喘口气。
但墓室里的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阿方索此时不再是用手抚摸,而是整个脸都贴在落灰的石棺上像狗熊蹭树一样用脸蹭着石棺。
队员们则正在暴力的折断千年干尸的手脚和脑袋取下那些金银饰品,所有人看上去都疯疯癫癫的,整个墓室里群魔乱舞。
刀疤这才发现墓室尽头有一个挂在石壁上的玉板,里面闪着微弱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