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芭城,阿咪也是在车上推销了自费,说来也怪,p雄当时讲自费的时候几乎没下什么功夫客人就基本上都接受了,可阿咪就做得特别费劲,按理说阿咪这个人很讨客人喜欢的,卖自费应该是很得心应手的,可是我看她讲了一路,客人几乎都没表态,甚至是一听到钱字儿就全都转开脸去假装看窗外,连听都不愿意听。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想再这么下去,这个团恐怕要挂蛋了。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样才是导游带团的常态,购物先不提,可做自费通常都是要磨很久的,像p雄那样几句话就能把钱收上来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借了什么不能言说的外力。
直到大巴车抵达了芭城的东方公主号码头,我这团上还是连一个自愿参加自费的客人都没有出现,我看着阿咪额头上隐隐渗出的汗珠,觉得自己也该做点儿什么,但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总不能把我那天看到的六九九六的表演全部都详细的讲给客人吧?
从公主号上下来,大伟就过来找我,他跟阿咪说要带我去办点私事,让她先带客人回酒店。阿咪答应得很爽快,可我却感觉特别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提前翘班,把工作都丢给同事的这种行为特别不敬业。
我和大伟在路边找了一辆双排车,就一起去了p雄的住所,路上,我们又找了一台自动提款机,把刘洋给我的那二十万全部提了出来,一共是一百万铢,当然了,还多了一点儿零头,都可以忽略不计。
p雄家里除了上次见过一面的那个女人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p雄也不避讳,当着她俩的面就给我们介绍说这女人也是他老婆,我心想他到底有几个好老婆啊,次次见面都不一样。我突然又想起上次他抱着的那个小女孩,就问他女儿去哪儿了。他说孩子在m城的家里,有她妈妈和保姆照顾着,和他这样闲扯家常,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和我一样,都只是个普通人,然而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那高台上摆放着的瓦盆,顿时就没有了和他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我把她们俩的照片都带来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我把昨晚在酒店里打印好的照片递给他,直接切入主题,想着早点儿开始,我也就能早点儿逃离这个魔窟了。
p雄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目露惊艳着说了一声:“哇!水晶晶哦!”
看着他那色欲熏心的眼神,我心里突突突地直跳,因为他此刻盯着的那张照片,正是刘洋的单人照。
“p雄,先处理正事儿吧。”
大伟看出了我的心思,开口打断了p雄的意淫,示意他赶快开始。p雄也没恼,盘着腿在高台上的蒲团上坐下,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大张黑色的像是蜡一样的东西。
“生日。”他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不敢上前,只好让大伟把写着刘洋和她前夫生日的纸条递给p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我也不敢问。只见他拿出一张很薄很薄的纸,用黑笔在上面鬼画圈似的写写画画,很快的,那张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由符文组成的塔型图案。接着,他又看了看我给他的那张纸条,掐手算了一下,然后从旁边一个罐子里取出了一些老旧泛黄的布条,用剪刀把布条分成了好几段,然后取出一条放在双手里飞快地搓了起来,他一边搓一边念咒,最后搓出了二十三根细绳,他又把细绳绑在了一起,对着细绳继续念诵经咒,然后对着上面吹了口气。
“p雄,你这是在做法吗?搓这个干什么呀?”我看着他跟过家家似的又是搓绳子又是干嘛的,感觉眼前这男人就跟个神棍似的,我越发觉得这事儿也太特么不靠谱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他画着符文的那张纸卷起了那些绳子,他卷的特别紧,卷好后的成品比我的小拇指还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张纸薄的像张面巾纸,要是让我来卷,肯定两下就破了。
最后一步,p雄把刘洋和她前夫的照片,还有卷好的绳子都放在那张提前准备好的黑蜡上,一边低声念诵咒语,一边仔细的把那张蜡卷了起来,说来也怪,那张蜡竟然像是加热了一样,十分柔软,他卷的时候几乎没费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