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口，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安姿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尊严和思想的动物。

她被绑了一天，毒瘾折磨了一天，大小便早已失禁，晚上王超和韩平来的时候，她已经问什么答什么，只希望能得到一点化学品。

“说说余朋。”王超盯着已经不成人型的安姿问道。

“大家都说中山路那边的货都由他控制。”安姿说。

“就这？”王超眉头微皱了起来。

“你还想知道什么？”安姿问。

“余朋的一切。”王超说。

“他是一个孤儿，听说在孤儿院长大。”安姿说。

“嗯！”王超点了点头，一切都对上了，万鹏、余朋、杨丽都是孤儿院出来的：“继续。”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安姿吼道：“先给我一点好不好，求求你了。”

“告诉我一个可以致余朋于死地的事情，我就给你。”王超将一小包面粉在安姿面前晃了一下。

“他杀过一个人。”安姿彻底受不了了，开口道。

“谁？”

“白玉梦，我以前一个姐妹。”安姿说。

“继续说。”王超大声说道。

“余朋看上了白玉梦，我为了一包东西把白玉梦骗到了酒店，然后下了药，没想到白玉梦在苏醒之后，反抗的十分强烈，想要去告余朋强奸，于是被余朋给掐死了。”

“尸体在那里？”

“北岸，大桥右侧大约二、三百米的一颗大柳树下。”安姿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王超问。

“我跟白玉梦一个村，一同来江城打工……骗她来酒店之后，我就后悔了，所以一直躲在酒店旁边，看到余朋的手下将一个大旅行箱拖出酒店……”安姿回答道：“给我，给我，求求你，我知道的都讲了。”

王超并没有给她，而是又让她讲了一遍，连续讲了三遍，内容基本一样，这才相信对方所说。

下一秒，王超把小包面粉给扔了，安姿开始大骂起来，不过随之被韩平一记手刀给打晕了，同时嘴上封了胶带。

“小军，你在这里看着她，别让她死了，过几个小时给她灌几口葡萄糖。”王超说。

“超哥，这人都没用了，埋了算了，大冬天，这里很冷的。”张小军紧了紧军大衣说。

“毕竟是人证，留着有用，你辛苦几天。”王超拍了拍张小军的肩膀说：“对付万鹏我们要利用好每一张牌。”

“好！”张小军想到万鹏，又想到自己的跛脚，随后点了点头。

当晚王超和韩平回到了市内，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北岸开发区。

“大桥右侧二、三百米处的大柳树下。”王超嘴里念叨着，然后跟韩平在二百米到三百米处找到了九颗大柳树。

“王助理，挖吗？”韩平问。

王超看了一眼手机，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周围时不时的有车驶过，于是开口说：“等下半夜再挖。”

两人坐在岸边抽烟，韩平问：“王助理，欧阳老板跟欧阳市长是什么关系？”

王超扭头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韩平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有时候人的好奇心很奇怪。

“父女。”

“啊，那万鹏还敢……”韩平一脸吃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