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空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叫自己师兄的人,只有……
他惊愕地朝野和尚看去,他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
可他的师弟观在……不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死于……
观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仔细打量野和尚的面部,粗粝黝黑的皮肤和曾经眉清目秀的师弟可以说毫不相干,但若仔细辨认,那双眼睛……却依稀可以和他二十岁的模样重合到一起!
“你想,想怎样!”观空忍不住吓得退后一步。
观在脸上的刀疤变得越来越狰狞,他一步一步逼近观空:“你说呢?我的好师兄?”
说罢,观在直接抡起了禅杖朝观空砸去,观空堪堪架出自己的禅杖抵抗,但两人僵持不过数秒,观空的禅杖应声而裂,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周围踌躇不敢向前的佛修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即向四周逃窜而去,但他们又纷纷都被那堵透明墙给弹了回来。
“我隐姓埋名苦修数十年,就为了今日!如今我已然揭谛,三日之后就是她的祭日,我要让你们南音寺都给她殉葬!”
话毕,观在冷冷的扫过被困在里面的佛修和信徒们。
佛修们已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观在”这个法号他们是知道的,这可是刻在寺庙耻辱柱上的罪人,年轻的佛修只知道他通敌叛教,而一些资历老的却已经忍不住跪下重重地磕头。
观在一个怜悯的目光都没有给他们,冷漠道:“好一个因果皆循环,是不是?当日因,今日果,这岂不是你们追求的佛教大意?”
而没来及跟随慕明镜出去的信徒,纷纷朝着他乞求道:“这位高僧,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求您放我们出去。”
“这世上并不是有冤有仇才会短命,你们恨就恨自己信错了人,南音寺成长到今天成为南阳世界屈手可指的大寺,你们助纣为虐功不可没!”观在冷血道。
本来他策划的这场殉葬还会有更多的信徒,如果不是那个小乞丐施计救走一批,所有的信徒都将是陪葬!
但由于维持结界已经耗费了观在很大部分的功力,他不得不打坐入定来减少消耗,以保证三天后的“仪式”万无一失。
而观空自知不是观在的对手,灰溜溜地爬到了一边,他心里暗自侥幸:还好是三天之后,他刚刚已经给其他寺庙发了信号,南音寺遇难,他们必然会过来。
当时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情的,如果事情暴露,对南阳世界任何一个寺庙都没有好处。
而这么多方丈联手制服一个揭谛期的佛修自然不在话下,还好并不是像魔女优昙华那样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