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看到优昙华的本相，吓得拖着脚链和手链叮铃哐啷地立即缩到了角落里，这人不是观空！

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面前这个少女是她在这一百多年里见到的除观空之外唯一的一个人。

她羞耻地想要遮挡赤身裸体的自己，却低下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件红色的长袍覆盖了。

是眼前的少女给她的，她咬了咬嘴唇，抬眼仔细看去。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女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绝伦，逆天的美貌就连全盛时候的她都自愧不如，而且这个少女不怒自威，这是来自强者的天然的压制，让她忍不住地想跪下来膜拜。

一百多年了，想必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她在二十六岁突破金丹已经被誉为天之娇女，而面前这个女孩怕是在十几岁就已经达到惊人的修为。

优昙华也不急，她就这样站着任凭这个女人打量。

终于，女人慢慢地走上前来，跪在了优昙华面前，身子压得极低，一百多年的折磨早已磨掉了她的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况且面前这个少女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她带来的压制是与生俱来的，而且她在等自己开口。

“小女曲婉宁，叩谢恩人搭救之恩，请恩人允许我出去杀了观空那个老贼，之后小女但凭恩人差遣，做牛做马报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似是许久不开口，曲婉宁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和干涩。

优昙华蹲了下来和她平视，她将伸出两指轻轻在捆住曲婉宁的手链和脚链上一扭，有手腕粗的锁链咔哒一声断成了两截。

“不急，观空现下跑不了。”接着，优昙华又将手指放在曲婉宁的颈侧。

曲婉宁身体僵硬了，她是见识过这个少女手上的力度的，刚刚的锁链居然被她轻轻一捏就打开了，她曾经为了挣脱这个锁链磨蹭地只剩下骨头也没打开……

曲婉宁闭了闭眼。

她从天之娇女沦为禁脔，死亡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想一死百了，但是仇恨让她活了下来，总有一天，她会等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