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玢的本意是找到夏育,让夏育向臧旻靠拢,合两部之力跟鲜卑血拼,不论谁谁胜谁败他都能得到大量玉符,如今看来这计谋好像得逞不了。
就此回去,臧旻能不能赶过来不说,夏育绝对撑不过三天,失去辎重的夏育必被拖垮,而后不堪一击。
檀石槐就能将臧旻部围困至死。
“咱们去见夏校尉,不然没等咱们搬来救兵,夏育已将部下遣散。”
王玢迅速做完决定。
王玢在乌丸胡骑带领下直奔夏育部的聚集之地,檀石槐虽然没有大肆围困,可夏育却不敢走,因为长途跋涉只好大量消耗原本不多的战马资源。
王玢几乎是踏着月色闯进夏育部,夏育听到援军到来,踢踏着鞋就跑了出来,对王玢有些陌生,田乐却很熟悉。
夏育大步上前拉着田乐的手,道:“田军侯,终于把你盼来,不容易啊!”
田乐一脸尴尬,想抽手又抽不动,只能道:“校尉,某给你介绍这位是臧使君麾下假司马王玢。”
“哦!”
夏育这才明白自己搞错对象,脸皮一动,随即笑眯眯的看向王玢道:“王司马,如果吾没记错,杀马为食、丝绸内衣,四轮大车都是你的杰作吧!”
“区区劣作,让校尉见笑。”
一番寒暄后,夏育、乌伦把王玢、田乐迎进大营。
“说吧!臧使君何在?田校尉何在?”
夏育进账后,脸色变冷问道。
“田校尉兵败燕然山,仅率两百骑与臧使君汇合,如今在使君西三百里的地方。”
田乐回答夏育,道:“只是臧使君被鲜卑重兵包围,又找不到夏校尉的踪迹,特命某等突围前来寻找校尉,望校尉向使君靠近。”
夏育阴沉着脸道:“某辎重尽失,如何向臧使君靠拢,而且狼居胥山内就有鲜卑主力,如何敢轻举妄动,臧使君应该向吾靠拢。”
“校尉,且听某一言,若鲜卑主力真在狼居胥山内,校尉更应该向臧使君靠拢,鲜卑主力跋涉三百里,臧使君以逸待劳更有把握击败鲜卑主力,而若臧使君突破三百里鲜卑胡骑的阻拦,夏校尉可有把握大破鲜卑主力。”
王玢大脑难得在线一回,道。
夏育深吃被鲜卑胡骑边阻拦边突破的苦,自然明白臧旻部前来的困难,可一旦他向臧旻突破,哪怕运气好也得损失大败,与全军覆没的田晏无甚区别。
臧旻尽得大功,纵然皇帝不治他们的罪,王甫也会要他的命,王甫费了那么大力气,是为了提携臧旻,提升党人低沉的士气吗?
当然不是,王甫是为了封侯,为了巩固地位。
“不行,如今军中粮草全无,马无草料如何行军,靠两条腿的话,三百里的草原行程,不用等檀石槐来攻,咱们便已饿死在路上。”
乌伦出声道。
“如果有粮食跟草料呢?”
王玢咬了咬牙,问道。
“自然可以,可是从哪弄,如果是你们带来的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乌伦嘲笑道。
“可某知道鲜卑胡人囤粮之所。”
王玢信誓旦旦的道。
“哦!”
夏育第一次动色,如果能烧掉鲜卑胡人的粮草,那这功劳就能跟臧旻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