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吗？”

“都好了……”

“我随意，所以我们先进林子？”

“毕竟实力上有差距，直接开打对你们不好。”零刃说，话虽然是对着残戈讲，目光却始终放在残戈背后明显无精打采的人身上。

“我的实力也没很强啊，零刃你怎么讲成这样……”香提在旁插话，“他们先进林子，我们会不会找不到他们呀？”

艳艳阳光下，四个人以不同姿势站在冰枫叶林前，这里距离石匠工作地点十分远，安静得不象话。

香提哼着儿歌待在树荫下翻看自己刚修好的指甲，两耳挂着昨晚从‘自己衣服口袋’找到的耳坠；残戈站了个三七步，腰间配剑，身着黑色无袖皮背心大方露出晒色不均的左右手；泉娜有气无力，竟然直接靠着残戈的背闭目养神。

对此残戈毫无反应，难得体贴地站着不动给泉娜靠，看得零刃莫名其妙心有不悦──不是说只对小水儿有兴趣，一男一女贴这么近是闹哪样？

注意到零刃的视线，残戈多嘴地帮忙解释，“她没睡好，等进场就没事了。”

零刃挑眉，“你怎么知道小泉娜没睡好？你不是睡外面……”

“我跟她是搭档，她睡哪我都知道她好不好，哪像某些人跟她一起睡屋子里面，还不晓得她失眠。”残戈笑答，此话引得泉娜使用头槌攻击他。

她略为恍惚地站直，一脸不好意思，“有点紧张啦，大哥别担心，就像残戈说的那样等训练开始我的精神就会回来了。”

她哪敢说自己是因为昨天目睹香提帮零刃烘干头发，有种自己要做的事被人抢走的不爽感觉然后烦躁到失眠？

“不勉强，妳回去休息。”零刃回道，“精神不好会影响体力，本来我也不建议两人合作的训练，只是单纯想让残戈回忆起以前的攻击方式……”

“真的不要紧。”泉娜顽强地摇头，她拉好马尾、拍拍自己的脸颊端出笑容，“我以后要考赏金猎人的执照，这么多天疏忽体能已经很糟糕了，反正零刃大哥说过会放水嘛。”

“也是……”零刃半信半疑地附和，上下扫视好几次，才放心下来，“我跟香提不会追太紧，记住基本原则是你们攻击我们防守，别一昧逃跑──尤其是弟弟，我已经知道你很会溜了，如果你再带着小泉娜跑，估计太阳下山我还找不到你们。”

有泉娜的再三保证，两人合作的体能训练才算正式开始。

“待会见！”香提朝他们挥手，笑得灿烂。

残戈跟泉娜起步率先冲入冰枫叶林，他们的脚程经七年训练快如脱兔，一眨眼林叶间再无他们的踪迹，零刃站在原地不禁无奈苦笑。

“幸好负责攻击的不是我们。”零刃心有余悸，即使他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也不该耗在追人这方面……

“不用追呀。”香提气定神闲走过来，亮出一双葱白漂亮的手，“只要放下去就知道他们在哪喔？”

“慢点用，妳最好控制一下，今天只是训练。”零刃不甚赞同地提醒，“要是伤到我弟弟或小泉娜，妳明天就离开。”

香提水汪汪的杏眼当即睁得更圆，本来自信的语气瞬间消下去，“零刃，你不能……明明在他们面前，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零刃抱着胸闲闲站着，“那能一样？香提，我会给足每个人面子，妳的行为只要在我的容忍范围内我都能视而不见，但不要忘记我离开巡回法庭前发生什么、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