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妙娇这么说,患者也都茫然,他就是一个病人而已,哪懂这么多?
但他好像也看出了两边正在针锋相对,于是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吕正使,您来说句公道话吧。”苗妙娇转向吕凤仙,“古籍既然记载了九阳针法,可以治疗这位患者的肾阴虚,那它就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如今这位庄医生按照古籍之法给病人施针,但叶堂主却阻止他,还扣了他的分数,吕正使,请问这合理吗?”
吕凤仙不懂医术,不由看向叶南辰。
叶南辰冷然开口:“尽信书不如无书,《神针三篇确实记载九阳针法,可是九阳针法其中有很多错误,其中就包括治肾阴虚,不应当在肾俞穴用火针。”
黄舍得冷笑道:“叶堂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曾经就用九阳针法治好两个虚症的病人,都在肾俞穴下过火针,最终都把人治好了。”
“你在撒谎。”叶南辰冷冽的盯着黄舍得。
“我撒谎?我为什么要撒谎?你们农家的事,与我何干?我不过是看不惯你这么打压后进之辈。就因为你跟木字科的嫌隙,你就打压木字科的医者。叶南辰,你这不是一个当领导的风范。”黄舍得义正辞严的说。
杨菊此刻也有些心寒了,凄凉的笑了笑:“我师兄朴中通,受到聂储的连累,已经受到家法的处置,他都死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木字科可以重新开始,但我错了,这事过不去,我们木字科从此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杨师姐,请你不要这么说,叶堂主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红药本来该叫杨菊一声师姑,但她现在是草字科的科头,按照农家规定,辈分便提升了一级,管杨菊叫师姐。
杨菊冷笑一声:“有什么道理?无非就是打压木字科罢了。我们不来参加比医大会,你们就要将木字科的弟子逐出农家,来参加了,却又打压我们,不让我们晋升。叶南辰,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
“吕正使,您是我们之中职位最高的人,您怎么看这件事?”苗妙娇还是把话头抛给吕凤仙。
吕凤仙犹豫不决,他根本不懂医术,也不知道叶南辰和苗妙娇双方,到底谁是正确的。
其实正不正确,对他根本不重要,他是一个玩政治的人,对他重要的是,怎么调和两家的关系。
“这还不简单吗?要想知道谁说的对,让庄医生继续施针不就行了?”虫桃双手抱胸,出了一个馊主意。
苗妙娇立即接过话茬,笑道:“虫小姐说的极是,到底谁真谁假,谁对谁错,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庄虎已经在酒精灯上,重新烧着一枚钨合金毫针,正要往患者肾俞穴刺去,叶南辰突然出手,瞬间把烧红的毫针夺了下来。
“叶南辰,你什么意思?是怕庄医生治好患者,证明你的错误吗?”苗妙娇喝道。
黄舍得笑了笑:“叶堂主,你贵为一堂之主,应当有容人之量,就算庄虎用火针治好了患者,让你失了面子,你也应该尊重事实。”
“是呀,你为什么不让我给患者施针?”庄虎出声对叶南辰叫嚣,“你是怕我治好了患者,让你没面子吗?”
“叶堂主,庄虎是我木字科的弟子,他现在正在考核,你阻止他继续给人治疗,又扣了他十分,就光凭你几句话,就认为他九阳针法治不好患者,恕我不敬,这一点我不服!”杨菊说。
黄舍得得意洋洋的笑道:“叶堂主,九阳针法是古籍所记载的高明针法,你没有证据证明它不行,就这么轻易的下定论,毁了一个医者的前途,百草堂这么多弟子看着,你只怕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