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它不甜了。
甚至还有些烫手。
苏幼虞和秦封的视线撞了正着,她抿唇眨了眨眼睛,唇齿间还是清淡的梨花香。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其实他们俩这表亲的关系叫哥哥也正常,但是被秦封这样点出来,苏幼虞莫名……羞耻。
秦封轻“啧”了一声,眸子又暗了几分。
沈鹤宸,宸哥哥……
怎么叫别人就叫的那么顺。
秦封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罢了,真难为你。”
“一天一瓶,不出七天你就好了。”秦封起身把东西留给她,转头就走。
苏幼虞听着他的话,起身想要叫住他的时候秦封已经走远了。
苏幼虞莫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册封县主的人情她连谢谢都没说,秦封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就为了听她叫句哥哥,她还扭扭捏捏的不成样子。
叫哥哥怎么了,他不就是她表哥吗?
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
苏幼虞暗自嫌弃了一番自己矫情。
她一整晚都惦记着这件事,最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决定了。
暴君黑化当前,性命攸关还要什么脸。
他爱听就给他叫个够好了。
深夜隔壁院子里,武澄好心提醒着,“大人,您白日送给三姑娘的那些瓷瓶里都只是梨子汁而已,没有药效。”
“我知道。”秦封手里把玩着一只蝴蝶簪子,“这丫头她装的,蛇毒没有伤到嗓子。”
“装的?”武澄愣了下。
秦封盯着簪子,指腹轻蹭了下,仿佛能感觉到女孩子瀑布般的青丝缠绕在上面。
可惜是太子的东西。
秦封冷嗤一声,将东西丢进了炭火中。
这边武澄还在努力思考,“可素白说会有其他病症,她的医术一般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说,该不会三姑娘患了其他隐疾查不出来……”
武澄正担心着,忽然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