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我的初步推测,王爷可以根据我说的,先去探测,等结果出来了,咱们再来分析。”李飞白不想把话说得太死。
“好,听你的。”南宫山站了起来,继续道:“费礼,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肩膀,李飞白出言道:“的确有些乏了,那王爷,我先告辞了。”
“嗯。”南宫山微笑点头。
李飞白走出凉亭,眼角余光瞥到林天冲坐在了他的位置,头微微朝南宫山的方向倾斜,显然两人还有私密之事要谈。
齐王现在如此依赖李飞白,是什么事要支开他?
李飞白心中冷笑,看来真的是对自己起疑了,这也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还好,他已经做了准备。连南宫定都玩不过他,南宫山就更别想了。
“王爷,我看你出了宫门,便心事重重,所为何事?”林天冲低声问道。
“你进王府多久了?”南宫山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林天冲一愣,随后答道:“小人承蒙王爷不弃,进府已有九年。”
“你和富贵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今天有些事,我想跟你探讨。”南宫山回道。
“不找白先生?”在林天冲看来,现在王府上大小事务,齐王几乎都会找“白费礼”商量,今日突然找上自己,反而有些不适应。
“就是他的事。”南宫山将声音压得极低。
“白先生?”
“嗯。”南宫山点头,继续道:“你想想,一个乡村小子,有些医术也说得过去,毕竟山里不乏高人隐士,可他却偏偏才学横溢,既能作诗又能对对子,在棋艺方面,还赢了南宫定这个棋圣传人,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可这白先生不是解释了,医学文学不分家吗?”
“好,就算这个解释得通,那这次扳倒应正齐的事呢?他的计划几乎完美无缺,更重要的是,朝堂上的情况跟他所推测的几乎一模一样,你想想,一个乡村小子,如何能懂这些,心思又为何这般细腻?这太不寻常了!”
说完这些,南宫山后背不禁又冒出些许冷汗。
“可王爷您也说了,这山中不乏奇人,他们饱读诗书,为的就是一展抱负,或许白先生就属于这类人,他对于朝堂局势早已了如指掌也说不定。”林天冲还是不愿意怀疑李飞白。
摇摇头,南宫山眉宇间还是几分担忧:“我总觉得他并没那么简单,平时他一副天真的样子背后,似乎藏着一些我们看不透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林天冲没再反驳,反正在他看来,“白费礼”并无什么异常,反而自己非常钦佩他的能力。
“对了,他还未成为王府医官前,你在城外将其护送回来,他正被四个人追杀,此事可还记得?”南宫山突然问道。
“王爷,我自然记得,可是此事有蹊跷?”
“当时他濒死之际,真的没显露出半分修为?或者根本没人出手相救?”
仔细回想,片刻后林天冲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四个人围杀他,白先生吓得在地上打滚,如果我没出手,他就死了。”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是我多心了?”南宫山嘀咕。
“王爷,为何奇怪?”
“如果他是敌国密谍,定然修为在身,或者有人暗中保护才是,为何临死也没人出手相救?”南宫山说道。
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说道:“难道,这四个人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做戏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