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灯火阑珊,卫生间里传来稀疏的流水声,氲氲的水雾充斥整个空间,甚至从卫生间门口飘出。
季厌洗澡,没关门。
盛湾湾躺在偌大的空床上,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头顶精致的灯具,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声倏然停止,季厌围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一只手还在擦头发。浴袍只在腰间轻轻系了一下,露出结实的胸膛,有水珠挂在肌肉上,沿着清晰的纹路缓缓向下流去,流向被遮掩住的黑暗处。
盛湾湾低眸看向走过来的男人,说实在话,跟他睡,确实不亏。
找一个有他这种脸蛋和身材的男人陪自己睡,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难得盛总主动约我一次,今晚让盛总好好享受一下。”他嘴角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自然又轻佻。
盛湾湾坐起身来,半个肩膀因为动作而暴露在空气之中,肌如凝脂,头发凌乱地扫在胸口的白皙之中,性感而妖娆。
不规矩的小脚轻扬,落在季厌腰身上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上,轻轻一勾,便松散开来。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笑着收回脚,“季总这是什么话,你不也享受了吗?”
他耐不住这种挑拨,抓着女人的脚腕往自己的方向拖了点,另一只手顺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浴袍。
……
完事后的盛湾湾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呼吸来,额头有细碎的头发因为汗水粘在一起。
两个人在这一刻都没有说话,注视着天花板,一起发呆。
过了好久,盛湾湾坐起身来,点了根烟,“我们分手吧。”
季厌神色顿了顿,跟着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她知道他是听到了的,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咱们结束了。”
嘴里的白烟轻飘飘地落在男人脸上,没能掩盖住他深谙的目光。
他似乎有些愠怒。
她还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眼睛下意识微微眯着,此时没有红唇作伴,显得没那么危险。
但足够迷人。
“理由。”
盛湾湾转身想下床,被季厌抓着,不得已又坐回来。“要理由吗?我一直以为季总不是这样重感情的人,咱们各取所需,必要时一拍两散,这不是成年人之间的潜规则吗?”
季厌伸手掐灭了盛湾湾手中的烟头,从她手中夺过后随意地丢下床,“理由不充分,我不想接受。”
他作势要上前吻她,被盛湾湾躲开。
季厌顿了顿,竟笑出声来,继而将吻稀稀落落的落在她的肩膀,“盛总,生意场上最忌讳的可就是过河拆桥这一招了。利用完了就扔,没这道理。”
盛湾湾想抬手,无奈被他抓得太紧,没法动,只能任由他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