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方横。
周士齐的情绪便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见到食盒里面有两碗清粥,拿起其中一碗,一口便灌进了肚子里。
“放心吧,小昂,五株伴月草,完好无损!”
这时。
周士齐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
他打开石桌上面的木盒,露出了里面,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伴月草。
周昂见到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追问道: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士齐用衣袖,擦了一下粘在自己嘴角上面的米粒,徐徐讲道:
“本来,一切都是顺顺当当的。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就赶到了咱家的草药铺子。当时,店里的掌柜还叫我歇歇脚再走。不过我想着,不能耽误了你炼丹,叫掌柜的将那几株伴月草给妥善装好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家奔。”
“却谁料,我刚走回咱们北城区,就碰见了正往外去的方横。”
“当时我一看见他,就想到了他在炼丹大考上针对你的事情!我本想出手好好教训他一番,只是转念一想,你急着要用伴月草炼丹,这万一动起手来,把这几株伴月草给不小心毁掉,那可就误了你的事情。所以我只好强行忍耐下来,特意绕开他,径自往家里走。”
听到这里。
周昂和周乾坤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周士齐虽然性格急躁莽撞,但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
“这不至于把您气成这样,然后呢,二叔?那方横又找您的麻烦了?”
周士齐点了点头,脸上又泛出了一阵怒色。
“没错,那方横,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往左边绕,他便故意到左边堵着我。我往右边绕,他又堵住了我右边的路。没有办法,我只好停下来与他盘盘道了。”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那方横便对我冷嘲热讽了起来,先是要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咱家的草药铺子,看我不做声,又说等到咱们周家落寞的时候,让我到他们方家去当个看门狗!总之,比这还难听的污言秽语,说了都不知道多少句。”
“当时我忍了一会儿,后来实在气不过,便回骂了他几句。等到我实在忍受不住,想要对他动手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眼睛竟然瞄向了我手中的木盒。”
“没办法,我只好又强行压住了心里的那股火气,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绕到了他的背后,把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当成放屁,这才紧赶慢赶地回到了家里。”
“苦了二叔了!”周昂得知事情的真相,心里对周士齐生出了一阵愧疚之感。
而周乾坤的脸上则是闪过一丝怒意,
“哼,方横小儿,你欺我孙儿在先,我不找你的麻烦便罢了,今日又辱我儿子在后,莫不是真以为我周家无人了不成?”
说话间。
周乾坤的须发皆张,内心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抬腿便准备去找方横讨个说法。
以往,他作为周家的家主,为了整个周家,不得不含羞忍辱,四处忍耐,在老祖宗周尘渊的眼里,落了个畏畏缩缩的印象。
可如今,有了周昂接任家主之位。
他也要做回那个,曾经乾坤一怒,血溅五步的自己了!
“不对!爷爷,昨日炼丹大考,方横即便针对于我,也只不过是毁掉了我正在炼制的丹药,而没有对我说什么不堪的话,更不用提对我暗下手脚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