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深沉的声音传来。
她看到希曼唇角的笑容,她怎么忘了他说过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旋即她想到了谷洋说他是个六百年的老鳏夫。
那这六百年他是怎么过的,她有些可怜他,这六百年就像被医生嘱咐禁欲的病人,按照现在他发情的状态看,这些年他得多煎熬。
“想你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就算他知道,温沅可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他是六百年的老鳏夫的事。
忽然遥远的记忆袭来,她好像曾经也这样坐在某个岛屿瀑布下的石洞里的黑色的礁石上,记忆很清晰,她曾经看着希曼快速摆动着他的黑色鱼尾破开水面,滑进石洞,从水里浮上来,就如同一位妻子等待自己的丈夫回家。
记忆驱使着她伸出手,手指从希曼的额头滑向鼻尖,然后伸向希曼尖利的耳朵,用手指从上到下的抚摸描绘着他耳朵的轮廓。
可是记忆如同碎片一般,怎么也拼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到事情,眼睛里再一次湿润了,可自己为什么会有娅拉的记忆,这让她无比费解。
双腿上的缠绕感让她已经飞到外太空的思维瞬间收回来,希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水仓里上来,手臂将她拢在怀里,而那条鱼尾正准备挤进自己紧紧合在一起的双腿。
“你除了这种事情就不能想点别的吗?”温沅烦躁的推开他,缠在腿上的鱼尾渐渐松开,温沅挣脱开准备起身,鱼尾却再一次缠上来,将温沅拖回到它的主人怀里,荷尔蒙气息再一次笼罩上来,温沅刚刚准备举起来推开他的手突然僵住了。
“刚才那个女人真好看啊!”伴随着甲班上的风声,水手的声音传进温沅的耳朵里。
“好看有什么用,她是给水仓里那条人鱼的!”
“人鱼居然有这么好的福气!”
“哪里是人鱼的福气好,分明是谷上校需要,不过说真的,我刚才看了一眼,那条人鱼长得也不错啊!”
声音传进耳朵,温沅被自己耳朵突然出现的灵敏度震惊,她看向希曼,而他骄傲的挑挑眉毛,好像在向温沅炫耀:瞧瞧,他们在说我长得好。
“你一直都能听见?”温沅诧异的看着他。
“嗯……”希曼闷哼一声,这一声像是在回答又不像是回答,温沅低头,发现自己的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顶在了他的敏感处,温沅尴尬的将用在膝盖上的力气收回来。
“所以,谷洋在港口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温沅尽量忽视掉膝盖前的异常,继续问道。
“听得到……”希曼并不在乎现在和温沅处于这种尴尬的姿势的事情。
“所以你怎么想?”温沅继续问道,想让她受孕,那也得问问父系怎么想吧。
希曼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房间墙角的监视器,鱼尾松开温沅,尖利的鱼尾尖直接扎向监视器,看到监视器闪出火花,鱼尾方才收回来重新缠住她。
温沅看向他,发现他正得意的看着自己,仿佛想让她夸奖自己,温沅再次看看已经报废的监视器,尴尬的抿了抿嘴唇,顶级军用监视器,就这么毁了。
“所以……”温沅想接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做不到的……”希曼缓缓道,一瞬间温沅挑了挑眉毛,难道,这条鱼有隐性疾病?难道是不举?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应该……知道的……”希曼凝视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