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袁可立给赵彦的。
赵彦立即拆开这信看了起来,看后,就冷眼看向孙如游:“阁老,请您不要质疑本堂执行皇命国策的决心!”
“老夫就一句话,要想这样的苛政在我江南推行,除非先让老夫死在这里!”
孙如游把拐杖往地上一敲,昂首说道。
“还有我们!除非我们死,否则这样的苛政就别想在我江南推行下去!”
几个做过尚书侍郎的官绅也站了出来。
“那好!”
赵彦点头,随即喝令道:“请王命旗牌!把这些个阻挠皇命国策的即刻拉出去毙杀,留其全尸并悬于城门,示于江南士民,敢抗皇命者,皆如此此例!”
“是!”
赵彦麾下标营兵丁立刻走过来,将孙如游等押了下去。
孙如游大惊,喊道:“赵肤施,赵部堂,你这样做,不怕得一酷吏之名吗?!”
这时,赵彦麾下标营兵丁已经开始走过来,将孙如游拖拽了出去。
跟着孙如游一起站出来的几个官绅也被拖拽了出去。
这几个官绅也都惊愕不已,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
“姓赵的,我们都是老臣,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赵部堂,有事好商量,我刚才不过是一时说的气话啊!能不能彼此留些体面!”
砰!
孙如游已先被总督衙门的标营兵丁用斑鸠铳对着胸口开了一枪。
顿时,这孙如游就胸口出现一大洞,血流如注起来,然后不甘地倒在地上抽搐着。
砰砰!
和孙如游一起站出来阻挠新政的官绅也跟着被斑鸠铳开了洞。
周起元等江南地方官员和其他官绅见此一幕,皆很受触动,有的愤怒不已,有的则害怕不已,但皆未敢在这时候吭一声。
“文官中有明白人啊。”
张贵倒是澹然一笑,在看见赵彦依旧拿着那封信后,就在内心感慨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不要质疑本堂执行皇命国策的决心!”
赵彦说着就道:“从明日开始,各府州县务必严格清丈,无论是谁,都得接受清丈,包括勋贵官绅!本堂会派人去跟进清丈一事,旦有执行不力者,轻则罢职,重则处斩,都明白吗?!”
“是!”
周起元等官员回了一句。
于是,次日一早。
应天巡抚周起元等官员便开始指挥各自麾下官吏在总督衙门的清丈监理官的督办下,开始去各处清丈。
而第一个需要被清丈的却是魏国公徐弘基的庄田。
为此,赵彦亲自带着兵丁来到了这里,督促麾下官吏清丈。
张贵也跟了来,他得等着赵彦这边清丈完毕后,他好按照清丈后重新绘制的黄册与鱼鳞册追缴逋赋。
“开始清丈!”
赵彦刚喊了一声,巡抚周起元就开始带着麾下官吏与总督衙门的人一起下了田。
但这时,魏国公府小公爷徐文爵却带着一大帮豪奴赶了来,骂骂咧咧地道:“敢清丈本国公府田,不想活了吗吗?!”
说着,这年轻气盛的徐文爵就喝令自己麾下豪奴:“把下田的都给老子打死!”
徐文爵说着就趾高气扬地看向赵彦等人。
他因不认识赵彦等人,也就喊道:“回去告诉你们那姓赵的,有本事他就向陛下告状去!”
赵彦这时候见此大喝道:“魏国公府造反!谋害官差!格杀勿论!”
“是!”
赵彦的总督标营里一把总即刻带着麾下官兵冲了过来,先朝这些豪奴开起火铳。
砰砰!
这些豪奴还没来得及冲到庄田里对已经下田的清丈田亩工作队动手,就被打死打伤无数。
剩余的豪奴也忙逃了回去。
徐文爵见此不由得一惊,且在那把总持刀冲到近前之前,跪了下来:“饶命!我们配合清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