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三万里!
碧海蓝天,楼船萧鼓,琴瑟和鸣!
风帆楼船自有神龙岛从小培养的悍妇舵手操控,赛千宿则与四位娇妻美眷惬意至极的享受着阳光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船上催。
赛千宿本想驾驶越野悍马直奔京城的,但转念一想,这样大白天招摇过市太引人耳目了,不同上次是夜间,遂改走海上路线,顺便也好度蜜月一番,欲从山东港登岸,然后径由直隶前往燕京。
赛千宿这一趟打算浑水摸鱼,来个“釜底抽薪”或“火上浇油”,所以能偷摸进行就低调些,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情给办妥了,让各方势力互相猜疑,甚至籍此令之心生芥蒂。
而后便挑拨离间,拉着这个打那个,把朋友圈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此消彼减唯我独涨,稳坐钓鱼台!
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
油然踌躇满志之际,赛千宿兴之所至神采飞扬的亲了一口龙儿,紧接着情不自禁朝何铁手那沾露花瓣也似的蕊萼朱唇热吻起来,随即正要打啵去逗一逗大小双儿。
船上某个毫无眼力劲的庖厨悍妇却突然跑过来,十分冒昧地打扰道:“圣君,前方五百余丈处的海面上,有一家三口像是遇到了昨夜的风浪海难,此时正挤在一块木板上向我们招手,还往我们这里飘了过来。”
“哪里?万一是海盗的诡计,本尊虽不惧,但却也会平白惹来麻烦,先指予本尊勘察,再决定是否允许他们上船。”赛千宿虽然心里略微不悦,但念她是船上唯一一个做饭手艺好的,不与计较,面上笑吟吟道。
“偏东南方向五百丈左右。”庖厨悍妇赶紧连指带说。
赛千宿起身跃上楼船最顶端的瞭望台,登高望远,居高临下,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方圆十里海面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有多少只海鸥飞天入海都逃不出他的眼内。
果然远远只看见一块长木板载浮载沉,上面搭着三个人,当先是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农夫打扮,后侧另一个是荆钗围裙的老妇人模样,中间一个则被那一对老夫妇紧紧护在夹背里,老夫妇已帮他挡着海风却仍不断咳嗽着,像是个病秧子的瘦弱男儿,倒披着一领颇为阔绰且显眼的白老虎皮。
“看来是一家三口翻船了,随着风浪飘到了这里!相见即是有缘,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遇着洒家心情好,也是该积德行善了!”赛千宿正要大发慈悲,下一刻陡然看见那老农夫竟徒手劈死了一条扑出海面的大白鲨,不禁斟酌道:“观其劈空掌力,应该是华山派的功夫,修为至少是个宗师圆满之境。如今洒家已是大宗师中阶,放他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量他有不轨之心亦不敢撒野!”遂对夹板下的庖厨悍妇呼道:“接他们上船!”
“遵命!”悍妇应声去了。
无移时,那形容憔悴的一家三口被带上船来,看样子起码在海上漂泊了七八天,否则也不会轮流抢着淡水桶喝到呛,还大口大口吃了大半盅烫嘴的瘦肉粥。
赛千宿悄然出现在这尚不知名讳亦不明身份的一家三口身后,轻声咳嗽以作提醒,微笑问道:“三位可曾吃好喝好了?”
“承蒙施救,归某感激不尽!”老农夫装扮的小老头端着瘦肉粥,转过身边吃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