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新书《无鬼的地狱》的收藏量依旧停滞在可怜的个位数“1”,丝毫不见增涨,是真的不喜欢看异界流吗?难道要逼我改大纲,再次改成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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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渐深,凉风飒飒,星灯盏盏,朗朗明月如银盘,云天霄汉随着时间的推移,犹若被一杆由上至下摩弄乾坤的大笔,仿佛无形中的挥毫泼墨之际,便即浸湿苍穹并迅速渲染开来,就见那从天而降的光华,瀑布匹练也似照耀在漆黑的青石小道之间。
因为入冬的腊月时节,虫类大都已经进入冬眠期了,但在香江这位于南方的海滨城市,却不像北方那么严寒酷冷,且现下又是较为偏僻的洲渚小镇,更兼此地乃四面环海的岛上乡村地带,除了声声入耳的海潮呼啸之外,可谓万籁俱寂。
此时此刻,玉兔在云端蹦蹦跳跳,若隐若现地投射光束,使得整座小岛弥漫着一种朦胧之感,宛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三人倒映在月光里的影子亦随之相互交错、晦暗不明起来。
影影绰绰的光影,僵硬到尴尬的气场氛围,三人倒是各怀心思。
阿莲满脑子都是惊鸿一瞥之下,赛千宿那玉树临风、龙章凤姿的绝世风采,仍兀自恋恋不舍移目,他的音容笑貌虽近在眼前,却仿如烙印于寸心、镂刻入骨髓,情丝不绝如缕地萦绕七窍感官,心脏怦怦然无时无刻不在剧烈跳动,令她不断从风叔的背后探出小脑袋来傻傻地凝望他,依依流连顾盼而六神无主、魂不守舍,恐怕已然芳心暗许了,痴痴然迷醉了心魄。
赛千宿则是在回味着与她肢体亲密接触后的美妙,内心陡然色向胆边生,暗自淫荡荡邪逸盎然地泛滥情操:这花容月貌的小家碧玉,不仅样貌窈窕靡丽、身段高挑秀颀,而且温香柔腻、丝滑水灵,还有一双芊秾合度、匀称笋润的修长美腿,着实别有韵致,必定得要搞到手,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且说赛千宿勾引、魅惑少女自有他的独到之处,他可不只是单单凭借着甜蜜蜜的花言巧语和无与伦比的皮相外表,无形中还有他本身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雄浑气质,此与生俱来的自身条件所具备的三样优势,可谓璧合珠联般完美配合,当真是胜过世间任何爱情的罂粟、噬心的蛊毒,甚或比那顷刻迷乱神经、导人至万劫不复之境地、终生无法自拔的最浓郁、最妖冶的色欲诱惑还要来得生猛万分,浑然天成也难以形容其三分翩翩美姿。
他常常予人可望而不可即而且虚无缥缈、若即若离般遥不可攀的梦幻感,此便就是他每每撩拨、挑逗黄花闺女时所营造的本领要旨,可谓屡试不爽的诱惑手段,俨然是潘安、宋玉合体亦也难以企及的绝对存在。
这世界,欲望色性是不分男女、不分雌雄的,故而无论妖魔鬼怪、神仙人灵,自诞生起,皆有七情六欲,故俱不能逃脱那“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的心声呼唤,一旦打心眼里喜欢后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殷切热忱,之后油然生出回不了头的种种情愫,便再也无法遏制地延伸、扩散并融入到今后的生命岁月之中,从此就像割舍不了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胜过炽热的挚爱、喜好。
恰似那句不朽的、颠簸不破的金玉良缘,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喜欢,遂愈加往心坎里渗透。
呆若木鸡站在二人中间当电灯泡的风叔,所谓旁观者清,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这俩男女对上眼了,顿时暗道不妙,心下直呼妖孽!
星月高悬,双方伟岸的身影渊渟岳峙般对立交错着,鸦雀无声之际。
风叔剑眉一抖,率先打破沉寂,目光炯炯地盯着色眯眯且满肚子坏水的赛千宿,郑重其事道:“我家阿莲可是良家女儿,向来洁身自好,不接受婚前性行为。她父亲去世时将她托付于我,我是阿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作为叔叔兼监护人,我自当有责任不允许她堕落乃至同流合污,甚至失身白白吃亏。况且,现在她还小,尚未满十八,恐怕不合时宜吧?”
“哈哈哈哈——”赛千宿仰天大笑一阵后,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忽问道:“既如此说,风叔你言外之意是同意我跟令侄女的永世情缘了?”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谁不想成就一番你情我愿的因缘好事?但不过,婚配嫁娶乃终身大事,非同儿戏。我更不想头脑发热而意气用事,极不愿意乱点了鸳鸯谱,以致耽误了阿莲一生的幸福,并且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倘若百年之后,到了九泉之下恐也难以瞑目,亦无颜面对阿莲的父亲。”风叔喟然感叹道。
“那你是何意思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词不当,我和令侄女,乃是鸾凤和鸣、龙凰于飞,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赛千宿这一通不吝溢美之词的示爱表白,直把怯生生、羞答答躲在风叔身后的俏美人阿莲说得满面绯红、心似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