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身穿缝制着“燕”兵服的士兵们挥汗如雨的操练着,一招一式用力恰到好处,稍稍没有达到要求的都会被教官的竹条狠狠的鞭打在手臂上,卷起衣袖的手臂立马就浮现了一到红肿的鞭痕,士兵们丝毫不敢有任何怨言,深知这时候教头对他们的残忍,就是他日上战场时的仁慈,齐齐的呼和声气势如虹,这也让一旁前来督战的燕家军的首领燕百炼频频满意的点头。
“我燕家的男儿们,今天我对你们的残忍就是他日战场上对你们的仁慈,南蛮狼子野心屡屡侵犯我边境,为了我们边境的老弱妇孺,为了我们边境无辜稚子们,你们必须挑起保家卫国的担子,想想这些妇人,你们今天不百炼成钢,明天这些妇人,里面有你们的妻小,有你们的姐妹,他日就会惨遭南蛮的凌辱,你以为你们今天是为我而炼的吗?大错特错,你们是为了国家为了自己,没有国家谁来保护你们的家人,没有人!你们在战场上不拼尽全力,你们的家人就会被异族人如猪狗般驱赶,鱼肉般屠戮,所以我希望我燕家的男儿是顶天立地的,是为了边境百姓可以扛起一片天的,你们是我边境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今天在训练场上吃的苦就是为了有一天你们在战场上血洗侵犯我朝贼子的力量。我燕家的男儿可以战死,但绝不可以临阵脱逃,你们能做到吗!”燕百炼大声吼道。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齐齐响起士兵们的呐喊声。
“燕王爷还是勇猛不减当年啊!”程沐风由衷的说,燕百炼听后爽朗一笑:“你这个小子也长这般大了,这个时间还真是不饶人啊,我哪有当年的勇猛,当年的燕百炼可是有一夫当关的实力,现在不行了,老了,老啦!”
“您的身体虽然不复当年,可您的精神在我们燕家军乃至我边境的军中也是值得我们传扬的,燕王爷,当初要不是您开城门救了我们一家,如今哪有我程沐风今天生龙活虎的站在您面前。”
燕百炼今年四十几的年纪,可能是前半生戎马半生,操劳过度,并没有文官精神那么清隽,反而稍显老态,见程沐风这样说也哈哈大笑:“要说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这小子啊,多半就是你那张会哄人的嘴了!说吧,我可记得你小子是无事不登门!”
边境不同于上京那些繁文缛节,燕百炼虽是王爷在边境也区别于上京的高高在上的王爷与低贱卑微的平民,程沐风就是燕百炼一手提拔上来的,和燕百炼谈吐中平常却也带着敬重:”我军营里的一个大夫研制出一种药粉叫封血散,药效惊人,若是用到我军中,士兵的伤亡率将会大大降低,无奈制药手续繁琐那大夫也不能大量的生产,所以我今日特意冒昧来请教将军能不能分配出一批人手来帮助木大夫生产这封血散。“
燕百炼斜睨了一眼程沐风:”药效好?能有多好?比张大夫的止血散效果还要显著吗?”
“更甚!“程沐风说。
燕百炼嗤笑了一声,看着程沐风摇了摇头就要向前走,摆明了不相信程沐风的这套说辞,程沐风也急了,大声的喊着燕百炼“王爷,燕王爷,你别不信啊,这个封血散的药效能让碗大的伤口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止血。”说着,还怕燕百炼不相信,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
“程沐风,你在干嘛!”燕百炼怒喝,这个小崽子,竟不惜以身犯险。
程沐风没有回答燕百炼,反而从容的取出自己身上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令燕百炼惊奇的是原先还汩汩流出的献血这会就像冬天被冰住的水,再也没有继续流出来,他反而不相信的拿着程沐风的手左顾右看,“你这药,还真是神了!”
燕百炼一脸兴奋和狂热的抬起头:“要要,程沐风,这种药你给多少我要多少!”
程沐风看到燕百炼果然心动,就说:“王爷,这种药的配制是我军营中的一个大夫所研制的,大夫和您的想法不谋而合,只需要王爷分配人手给她去调动,军营里的封血散必然能供应上,这就和打仗得到先机一样,有这样一个战场上的免死金牌在,我们士兵本就比南蛮体型上有劣势,可是以后在伤势上我们可就和他们势均力敌了,任他们再强再横,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这药粉也是我们军营的一大助力啊!”
惊奇过后,燕百炼也连连点头,战场上刀剑是不长眼的,若是有这样一个神药在的话,将士们活命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只是,这种药这个大夫会无偿的贡献给军营里吗?!“程沐风,若是那大夫拿着这药方和城里的大户合作,再以高价卖给我们军营,这笔买卖可比直接送给军营利润要高的多啊!说说看,那大夫提出什么要求?”
“木大夫本就是木家村的一个大夫,平日里军营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请木大夫来帮忙,木大夫年纪虽小但是医术连我们张大夫都称赞,她深知边境将士们的苦处,所以这个药方她只是托人来与我说,看我是不是可以调给她一批人制作这个封血散,我哪有这个权利啊,所以今天特地过来告知王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