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昔将他放到一个看起来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芦苇荡中后便转身离去。可谁知,某人昏迷着居然还能准确无误的拽住她衣裙的下摆,锦昔无语了,这人的防备心可真重啊!
无法,锦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衣裙从他的手里解脱出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此时罗家军的驻扎地中,将领们个个都神情肃穆,眉头急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只听得一句急切的声音传来,“将军——”
“怎么样?胡人如今形势如何?”在场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话语中有着浓浓的期待。
“回副将,胡人如今损失过半,现已逃到了水泱。将军,咱们是否要乘胜追击?”
水泱就是锦昔之前来的时候路过的那片芦苇荡。
“好,这次就将他们一网打尽,解决这么多年来的隐患。”
底下的人一听,纷纷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胡人频繁骚扰边境百姓多年,如今终于能永除后患了。
这边锦昔翻身上马一骑绝尘后不见踪影,片刻后赶到了罗致和司徒显驻扎的营地。
守营的小兵见了锦昔也没有多加阻拦,因为锦昔之前就经常和司徒显一起去将士们平日里训练的地方,也算是老熟人了。
“爹爹,外祖父!”还未到营帐锦昔急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希望还来得及,外祖父和爹爹还未带兵前去水泱,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营帐乃是军事重地,不可随意出入,帐外的小兵把锦昔拦下了,可是这哪能挡的住她,小身板猫腰一弯便钻了过去。
大帐里罗致坐在上面的主位,刘建章几人在下面站着,似乎还在商议着这次如何布阵击退胡人。
罗致看到锦昔闯进来,脸色微变,不怒自威,“你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快回去!”
“外祖父,昔儿这次来有要事相商,事关这次胡人入侵,还请大家听我一言。”
“放肆,军营重地,岂容你胡闹!”罗致怒声呵斥道。
锦昔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祖父,您就信昔儿这一次吧!昔儿是来的时候经过水泱听见两个胡人说的话才敢拦住您的。”锦昔睁着眼睛说瞎话,胡人隐藏那么深,她怎么可能会碰见。若是碰见了,焉能有小命在?
罗致神色稍转,不再开口。锦昔知道这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这是个陷阱,是为了诱敌深入再一网打尽。”
在场的众人皆很震惊,包括罗致。
“此话怎讲?”
“胡人的兵力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水泱一定还埋伏了很多,这件事并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是胡人每年的兵力也就这么多啊?难不成今年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这不太现实吧?就算突然有那么多人,那肯定也要长期训练啊,他们的粮食也不够吧!”很快底下就有人坐不住了,急切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