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兄弟!看来你是出自古董世家啊!难怪有这么好的眼力。那套《渊深海阔可是极其珍贵的象棋谱,别说是看见,就是听说过的人都非常少。”
山羊胡老板略带惊讶地说道。
没有直接回答,向北寒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爷爷手里是有一套《渊深海阔棋谱,但不是嘉庆本年的原本,只是民国时期一个象棋名家的手抄本。他之所以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把山羊胡老板的注意力引到棋谱上,进而忽略了手中的这只匾匣。
“老板!这只盒子多少钱?”
向北寒直截了当地问道。
“兄弟!你就选了这个件东西呀!我都不好意思开价了。交个朋友,直接拿走吧!”
向北寒心里一乐,知道这位老板真没看出来这只匾匣的价值。
“那怎么行呢!这东西是你的,我白拿肯定不合适。”
向北寒想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还是五万的价格,那尊关公像和这只匾匣,我一起收了。”
“好!痛快!小兄弟豪气,我也不能太各色。”
口口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山羊胡老板痛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手机转账后,向北寒和陈思嘉带着包好的关公像和匾匣,以及先前卖的那些大包小包地出门打车,直接回到了宾馆。
“小北!你今天入手的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宝贝呀?”
刚进房间,陈思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也应该看出点眉目了吧?”
向北寒反问道。眼睛再一次仔细地看起来两件东西。
“这尊关公像是黄杨木雕,应该是清中期的。这只匾匣我就说不好了,看材料不像是好木头的,不过做工应该是道光前的。”
陈思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向北寒微微一笑,讲述了这两件东西的来龙去脉。
山羊胡老板说的没错,这尊黄杨木雕关公坐像是嘉庆的,甚至是乾隆本朝的东西。之所以他被向北寒一段话说的不自信了,就是因为坐像表面遗留的金彩发红、发亮,很薄。但这并不是向北寒所说的光绪后才出现的化学金,而是如假包换的真金。
“这金的颜色发红,是因为当时工匠使用的是来自北方,确切地说是内蒙古赤峰、锡林郭勒、乌兰察布这些地区开采出来的黄金。这些地区产出的黄金里有微量的铜,所以才会呈现出泛红的颜色。这尊造像体量这么大,做工这么精细,我判断他应该是官造的。”
向北寒讲解完关公雕像,又拿起那只匾匣,用纸巾擦拭干净后,表面立即显现出细密的麦穗纹路,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油亮的光芒。
“我的天!这是黄花梨啊!那个老板怎么这都没看出来?”
看清楚匾匣后,陈思嘉大为吃惊地说道。
“这就是灯下黑吧!原本我也没看出来这只匾匣是什么材质的,只是注意到它是一只规格很高的帖盒。在古代的时候,只有达官贵人在相互拜访的时候才用这种盒子盛装拜帖。帖盒是主人身份的象征,往往都是以名贵木材制作。当时我也没看出来是黄花梨的,还以为只是普通红木呢。”
“这么看来,今天是真的捡到漏了!”
向北寒总结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