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转头看去，只见聚在一起的自由民们脸上冒着红光，但嘴里并没有像南方的人一样，讲着七神的荣光，而是在说，神明能给自己多少土地，只要能英勇战死是不是真的能够去到永恒享乐的松加德。

伊斯米尔来到琼恩身边，对这个学生说道：“这些自由民就算极其幸运，一辈子不死在战场上，撑死也只能活个五十多岁，他们根本就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

琼恩低下了头，默然不言，他的身份虽然是私生子，但也一直生活在临冬城堡垒里面。

伊斯米尔同样也在看着远处的自由民们，他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屈服，听自己的话行动，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维斯特洛人的信仰能不能回流到他的身上。

如果能够回流到他的身上，是不是也能联系到其他圣灵，如果隔着两个世界，信仰也能互通，那就有意思了。

“伊斯米尔大人！”

曼斯和他手下的首领们战战兢兢的来到伊斯米尔面前，想要像南方人那样行礼，但手脚拐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做成。

“好了，你不用为难自己了。国王需要贵族行礼，是因为他需要这样做来展示自己的威严，彰显自己的独一无二。”

顶着现世神的名头，伊斯米尔说话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我是神明，用不着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展示自己的独特。”

“拿着这个！”

伊斯米尔扔给曼斯·雷德一本册子：“这是自由民们新的戒律，你拿去和首领们先熟悉一下，然后尽快传授给各个部落，让大家都遵守这些新的风俗。”

移风易俗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自由民的文明程度确实不高，就算是诺德人因为信奉舒尔，自觉得用不到脑子，逼得朱诺出走之后，也很少有人做出残杀虐杀的事情。

但在自由民里，挖人眼睛，刨开人的肚子，把人点天灯这种事情，真是很常见。

接触过七神教会的曼斯·雷德一阵犹豫，他下意识把册子里的东西跟教会的戒律联系到了一起。

但他翻开一看，那一行行的通用语文字，写得却只是，不能喝热水，对敌人也要心怀怜悯，不能虐杀之类的简单要求，既不严苛，也不会令人反感。

不过，这么简单的规矩，再和伊斯米尔的神明身份联系在一起，总有些让人感觉奇怪，两样东西就不该一起出现。

“你不用惊讶！”

伊斯米尔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开口道：“真正的神明根本就不会在乎所谓的道德戒律，像七神教会的那些规矩都只是人为创造出来而已。”

曼斯·雷德一愣，下意识问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要求我们遵守这些规则？”

“因为你们现在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所以我要求你们这么做！”

伊斯米尔回答的依然那样平淡，让曼斯·雷德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和魔神们打交道多了，你们就会知道，魔神行动的唯一标准就是他们是否喜欢。”

“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见面的好！”曼斯他们摇了摇头。

伊斯米尔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们，时代变了，旧神们都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