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会议室。
赫尔左格手中的权杖连续的敲着地板,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面一众蛇岐八家的家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家长如此愤怒。
“胡闹!简直是胡闹!”赫尔左格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们是怎么回事?竟然让人在我们家门口把绘梨衣抓走了!难道你们不知道绘梨衣对本家的意义有多重大吗?要是绘梨衣落在勐鬼众的手里,后果你们想过吗?”
赫尔左格不担心绘梨衣落在勐鬼众手里,因为勐鬼众的王将也是他。
但是源稚生告诉他绘梨衣很有可能被路明非拐走了,这令他焦躁不安。
“小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们难道也不懂事吗?难道你们还想让本家重新经历二战后的事情吗?”赫尔左格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加派人手搜查绘梨衣的踪迹,让辉夜姬调出各个监控,掘地三尺也要把绘梨衣找回来!”
“我们已经出动了所有的人手,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源稚生犹豫了一下说道,“辉夜姬被卡塞尔学院的诺玛黑了,他们没有向我们宣战,但是采取了敌对的态度。我试图跟他们交涉,但是失败了。”
“立即让技术人员找出辉夜姬的漏洞!用最快速度把辉夜姬修好!辉夜姬是我们除了绘梨衣以外最重要的战略武器,现在却被学院掌控,难道我们还没开战就要认输了吗?”
“岩流研究所的软件工程师们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完善程序了,预计三天时间就能把辉夜姬修好。可是监控数据早已被销毁殆尽,我们只能根据目击者的证言推测他们去了西南方向。如果他们跟勐鬼众取得了联络,那么很有可能已经乘船出境了。”宫本家主说。
辉夜姬是由岩流研究所研发的,一直由宫本家在负责。宫本家同时掌管日本的船业,但是由于勐鬼众的存在,他们并不能控制所有出入境的船只。
不过蛇岐八家和勐鬼众都归赫尔左格管,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从日本逃脱。就怕辉夜姬一直被诺玛掌握,他们彻底丧失主动权。
只要能修好辉夜姬,找出绘梨衣是迟早的事。
赫尔左格长叹一声,看向众人:“你们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绘梨衣当做女儿看待,她就是我的女儿。可是为了本家,我只能作出牺牲,因为我是大家长!如果可以,我情愿不做这个大家长,这样我就不用每天备受煎熬。”
“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是我橘政宗的女儿,是本家的小姐,她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事情。现在她却被人抢走了,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赫尔左格脸上的神情无比落寞,他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稚生啊,我也累了,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就接任大家长的位置吧。以后本家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
“老爹……”源稚生看着这个神情落寞的老人,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心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他其实更像离开这个令他压抑的地方。
可是,看到橘政宗憔悴的样子,他终究是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老爹为本家已经操心了太多太多......
“下去吧,把小姐找回来。昂热都已经退休了,我也该退休了。”赫尔左格说完摆摆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待到五位家主都退下去了,源稚生立刻吩咐道:“找到楚子航的电话,让他联系路明非,尽可能用友善的语气。绘梨衣绝不能落入学院的手里。”
路明非的身份信息受到eva的保护,没有任何情报部门可以查得到他的电话和住址,辉夜姬当然也不行。但是楚子航的信息是公开的,而他必然有路明非的联系方式,所以源稚生只能试图从楚子航这位新任校长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是。”乌鸦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樱发现少主在说起路明非的时候,眼角抽动了一下。
……
大坂郊外,勐鬼众总部。
这是一间山中大屋,大屋前是一道山溪和一座精巧的小桥,穿和服的漂亮女孩们在小桥边迎送宾客。
大屋前后都有穿黑西装的男人在游荡。他们敞着怀,露出枪柄,那是以色列“hs精确公司”生产的重型战术手枪,使用大口径马格努姆枪弹,连防弹衣都能贯穿。
这间大屋其实是一家地下赌场,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张,但已经有不少社会精英来这里玩了。
大家私下里都称这里为“极乐馆”,因为只要在这里赢够一定数目的钱,就能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能得到满足,堪称是人间极乐。
这里的客人不是政界精英就是商业大老,他们为勐鬼众充当保护伞并提供经济支持。
“哎呀哎呀,今川先生又有空光临了么?今天晚上还要多多指教啊。”
“武田先生居然也在,看来今晚也是斗志满满呢!我看您今天带了更大的钱箱来。”
“给北条先生准备双份的白川威士忌,加一块冰。”
走出电梯步入赌场大厅的瞬间,樱井小暮就成了目光聚焦的中心,她小跑着上前跟各式各样的熟客打招呼,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这里就像是她经营的赌场,她是年轻妩媚的老板娘,熟客们都知道和老板娘搞好关系,也许会有特殊的优待。
何况樱井小暮又那么曼妙可人,客人们都说樱井小暮就像是冰过的甜酒,你永远都无法讨厌她,却会渐渐在她这杯微冰的甜酒里沉沦。
“今天有很多女明星从东京来捧场哦,不知道哪个合您的心意?手气好的话极乐馆一定帮您完成心愿。”樱井小暮轻笑着和东云集团的执行长山本久光耳语。
山本久光抚摸着樱井小暮的手背:“女明星什么的我没有兴趣,就是不知道老板娘晚上有没有空呢?”
“我?”樱井小暮妩媚地笑着,“我只是个后勤人员,哪有资格成为贵宾的心愿啊?”
“可是我对穿制服的女人总是缺乏抵抗力啊。”山本久光已经喝了点酒,胆量比平时大出很多。
“我可得一直忙到后半夜才能休息,如果到时候山本先生还没有喝醉,我就在二楼的‘千本樱’请山本先生吃宵夜吧。”樱井小暮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后保镖们的额角已经炸出了青筋。
“樱井小姐真是狡猾啊。”山本久光知趣地放开了老板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