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正推杯换盏、猜拳行令,门开戛然而止,云剑主座离席,快步来接“奔弟啊,稀客,稀客!昨晚没请到你,今儿真给面子,里面坐,里面坐少喝点没妨碍的。”
韩傻儿不跟他废话,说我找你有事儿,带上门,扯往僻静地儿,单刀直入问“云笙大哥、童心圆惹的那桩旧案,你插手没?”云剑好笑地看着他“贤弟你没吃药吧?真是闲得蛋疼,操不完的闲心!愚兄山沟里就说过,萧家几十万人,那么多鸡零狗碎,我插得过来啊?行行行,只要你乐意,甭管她是你三姨夫他二舅妈的表孙女,还是你表姑父他外路朋友的干闺女,你发句话,愚兄这就派人插一杠子,既往不咎、完事大吉好不好?死的掌柜又不姓萧,屁大点儿事,也值得耽误咱哥俩喝酒。”
这招接不得,人情海了去了,来日捉住德茂,若云剑求情,准还是不准?算了,拭目以待吧!韩傻儿借坡下驴“我就随便问问,大徒弟跟她争男人,怕你们将野男人宰了,瞧你长篇累牍的明早不开考吗?你还大喝特喝?”云剑呵呵“我又不考你别喝多,喝个飘飘欲仙,大睡一觉,明早就近去考场,愚兄安排专人守候,保证不误你中会元!”
是滴,这家伙上届就贡士了,不用考,老子中会元不中会元不打紧,这份孝敬须收下,不然过于钎凿斧痕了,遂称好吧,不狠宰你一顿,对不起你这副古道热肠。云剑豁达一笑,执手同回包厢,隆重介绍,命撤席重整菜肴
五更起,军兵禁了整道金光街,两侧灯笼火把照明,三千举子,步行赶赴考场。礼部大堂周边纱灯昼亮,主考、巡考、考官、警卫,各就各位。
辰初天大亮,主考焚香开题,飞速传递各个考棚,正题为治国策,没有题注和副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