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屋内忽然传出魏安的声音:
“来人!”
吱呀一声响,闫瑞芝推开了门,看到了屋内的魏安和罗书梅,衣服还是穿着的。
“你,这么快就结束了?”
闫瑞芝打量着魏安的两腿之间,感觉这个年轻人,有点快啊!
魏安翻个白眼,再次喊道:“来人!”
很快,两名禁军跑了过来,起身道:“张长老,有何吩咐?”
魏安连道:“孙罗氏夫人有点不舒服,你们将送她送去医馆,快点。”
“是!”
两名禁军不敢耽搁,抬起罗书梅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罗书梅被送入马车,哒哒哒拉着离开了豪宅。
魏安走上前,冲着闫瑞芝伸出手,道:“闫长老,麻烦你将身份令牌再给我一下,我要重新进行占卜。”
“又占卜?”
闫瑞芝心头有几份不耐烦,她觉得魏安已经收了自己八千万的酬劳,就应该老老实实办事,可这家伙似乎心不在焉,搞七搞八的。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冲击二品,闫瑞芝咬咬牙选择忍了。
“给你。”
她的身份令牌再次到了魏安手里。
魏安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算,然后将身份令牌还了回去。
第一年:闫瑞芝冲击二品失败,遭到心魔反噬,受了内伤。】
当晚,她前往万宝斋采购药材疗伤,突遭高手袭击,被打昏后掳走。】
闫瑞芝遭到一番酷刑之后,被残忍杀死!】
模拟结束】
“草,闫瑞芝又死了……”
魏安心头一阵无语。
昨天那次模拟,闫瑞芝是死于三年后,这次她反而更惨了,没几天可活。
“我改变了罗书梅的命运,间接影响到了闫瑞芝的命运。”
魏安下意识摸了下怀里的一品符篆,若有所思。
“闫瑞芝说过,她没有什么仇家,一直低调平安,那么今晚忽然有人袭击她,就绝不是巧合。”
想到这点,魏安迅速做了一个推理。
其一,罗书梅不可能有一品符篆,她是被“某人”强迫进行自爆;
其二,魏安弄昏罗书梅,夺走了一品符篆。
其三,“某人”发现没有爆炸发生,找到罗书梅询问情况,结果发现罗书梅弄丢了一品符篆,接下来,罗书梅一定提到了魏安和闫瑞芝两个人;
其四,魏安身份特殊,“某人”没有机会抓住他,于是,“某人”抓走了闫瑞芝审问。
“如果情况如我分析的这般,那么,今晚我应该就能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了。”
魏安双眼微微一眯。
随后,他陪着闫瑞芝前往大殿,进入无脑巨人的脑壳内。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
骚气爆棚的闫瑞芝冲击二品失败了,她的脸色变得面如死灰,甚至呕出一大口血来。
“没想到,我终究是闯不过这一关。”
闫瑞芝极度失望,捂着胸口走出大殿,满脸都是痛苦和不甘。
魏安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片刻后,二人离开豪宅,就此分别。
魏安抬头看了看天色,日落黄昏,西边的太阳迸射金光,照得整座王城如同涂抹了一层金粉。
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盘天宗,进入别院中,迅速带上工具箱,一柄昼银级长剑,一把宰牛刀,还有那枚火灵珠。
之后,他悄无声息的离开盘天宗,进入野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迅速完成易容。
不消片刻间,魏安就变成一个白发老者,满脸白胡须,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黑袍,手里拄着一截断木充当拐杖。
傍晚时分,这个白发老者出现在白莲教总部附近,坐在街边,一副走累了停下来歇歇脚的样子。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
不久,一辆马车从白莲教的大门里驶出来,车窗没有关。
魏安一眼看到车厢内坐着一个人,正是闫瑞芝。
“来了,该发生的必将发生。”魏安站起身,不紧不慢跟上马车。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哒哒哒,马车行驶在空阔的街道上。
“咳,咳咳!”
车厢内,闫瑞芝忽然抬手捂住嘴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她拿开手一看,手心里全是血沫子。
“车夫,走快点。”闫瑞芝脸上浮现一阵疼痛之色,她不耐烦的催促道。
“哦,是是!”车夫哪敢不从,扬起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马车的速度一下提了上来。
恰在此时,嗖嗖嗖嗖!
四道破空之音从不同方向骤然传来,闫瑞芝先是愣了下,旋即意识到不妙。
可是,不等她做什么,一股庞大的威压骤然降临,瞬间压垮了她的马车。
恐怖的压力之下,那个车夫以及那两匹马,全部一爆而开,血肉横飞。
“二品,为什么?”
闫瑞芝惊骇欲绝,视线里出现四个黑衣人,从背后袭来那位居然是一位二品强者!
另外三人也全部是三品高手。
即便闫瑞芝的实力处在巅峰之时,她也绝不可能是这四个高手的对手。
更何况,她此时有严重内伤,实力还不到巅峰时的四分之一,怎么可能有抵抗之力,就连逃跑都做不到啊?
但让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堂堂二品高手,为什么要在这里埋伏她?
彭!
闫瑞芝后脑勺挨了一击,护体罡力如同纸湖一般崩溃,她两眼一黑,软倒在了地上。
但随即,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勐地提起来,越过一道高墙,迅速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色中。
周围的高手,只感觉到一股强横的威压出现,又很快消失。
凉州王城中,卧虎藏龙,类似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众人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人多管闲事。
噗!
一碗冷水泼在了闫瑞芝脸上,她很快悠悠转醒,眨眨眼,童孔聚焦起来。
霎时间,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全封闭的房间中,光线灰暗,只有一盏灰黄的烛灯在跳动。
“这……”
闫瑞芝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惨遭五花大绑,体内的罡力运转不畅,浑身酸软无力。
她心中的恐惧一下沸腾起来!
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她的背后缓慢地走到了前面。
闫瑞芝抬头看去,对方黑衣蒙面,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厚重如山,正是偷袭她的那个二品高手。
“你,你们……”
闫瑞芝心惊胆战,看着蒙面人,同时仔细倾听,隔壁房间里,还有三个呼吸声,应该就是另外三个三品高手。
袭击她的人,全在这里!
“尊驾是何方神圣,为何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闫瑞芝强作镇定,问道。
蒙面人双眼闪动着狠厉之色,冷冷道:“现在我来提问你来回答,胆敢说一个不字,我砍掉你的脑袋当夜壶,明白吗?”
闫瑞芝喉结耸动,骇然道:“你,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蒙面人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见过罗书梅?”
“是!”
“将你们见面之时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讲来。”
“……是!”
闫瑞芝当即娓娓道来,她心中暗暗怀疑,面前这个二品或许是孙家人。
孙家那边察觉到罗书梅被人“凌辱”了,暴怒之下,绑架她,试图问个明白。
“一切全是那个张三桥做的,他色迷心窍,趁着孙罗氏昏倒,将她抱进一个房间里非礼,不过他很快就完事了,真的很快……”
闫瑞芝急声道。
蒙面人听得一头雾水。
张三桥凌辱了罗书梅?
这特么哪跟哪啊,罗书梅压根就没说过自己被凌辱呀!
蒙面人想了想,问道:“张三桥和罗书梅待在房间里那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做过什么?”
闫瑞芝摇头道:“没有,我在门外把风,啥也没看到,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呻吟声。”
蒙面人眼神变了变,似乎恍悟了什么。
“看来,此事与你无关。”
蒙面人叹了口气,忽然撕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鹰钩鼻,宽嘴唇,脸上皱纹如同树皮一般深刻,胡须花白。
闫瑞芝一看到老者的面孔,心中顿时绝望。
她知道自己今天断然是不可能活了,脸上不禁涌现绝望之色。
“可不可以,不杀我?”她颤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啊!”
“无冤无仇?哼!”
老者咧嘴冷笑道:“董焯谋逆造反,你白莲教是董焯的最重要的爪牙之一,也犯了谋逆大罪,全部当诛!”
闫瑞芝颜色剧变,愕然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傲然道:“老夫白根山,乃东厂十大副都督之一。”
“东厂?!”
闫瑞芝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