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自从嫁到高家以后,每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但还是得不到高大嫂的好脸。
到了秋收的时候,高刚不让小雨去扒苞米挣工分,但是小雨死活要去。
干了三天,养得白白净净的小脸又被晒的黑红,可给高刚心疼坏了。
几个知青也要出去干活,要不然秋收后他们分不到粮食,到了冬天就得挨饿。
安若晴的小脸蛋也造的不成样子了,脸上被苞米叶子划出来一道道红痕,都肿起来了。
她脸上还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陶陶想离她远点,她却上赶着来找不自在。
“陶大姐,大家都出去干活,你搞什么特殊?”
陶陶连头都没抬,淡淡的说:“我生孩子的时候伤了身子,干不得重活。我不出去干活,也不分村里的粮食。”
安若晴喘着粗气,声音尖厉的喊道:“分不分粮食都得出去干活,不干活就没有贡献,就是资本主义!”
陶陶站起身来,眼神不善的瞪着她,“我怎么就资本主义了?我不是劳动人民吗?我吃的穿的都是靠自己辛勤劳动换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小丫头片子,念过几年书就当自己高人一等了,觉得说两句生词就能把人吓唬住了是怎地?
安若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都红了。
这时江春晓跑了进来,看见两个人僵持着,也猜到了什么,赶紧拽着安若晴回了东屋。
进屋以后安若晴再也控制不住,趴在炕上哭了起来。
江春晓倒了一盆凉水,把毛巾泡在水盆里再拧出来,给安若晴擦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干什么总跟陶大姐过不去?”
安若晴抽噎着说:“她一个农村妇女,凭什么不出去干活?”
她想说凭什么让我出去干活,但是她知道这句话她不能说。
江春晓看了一眼外面,起身去把门关上了,然后才小声的说:“今天跟咱们一起干活的刘大姐,说是陶大姐的嫂子。她跟我说啊,这个陶大姐人可厉害了,牙尖嘴利的连大队长都敢骂。她不来干活,是因为她跟旁边那个村子的大队长好呢,人家那个大队长养着她们一家四口呢。”
“真的?”
安若晴不哭了,坐直了身体听江春晓说八卦。
“当然是真的了,她骗我干啥?听说那个大队长可有本事了,把她侄女都能给塞进工厂里干活去了。你说说你,没事儿巴结点陶大姐,虽说现在还没有好处,但是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让我巴结她?”
安若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算有好处,她也不会去巴结那个农村老妇女的。
这些天那两个女知青消停了,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不跟陶陶说句话。
陶陶倒也乐得自在,趁她俩不在家还给几个孩子做点好吃的。
秋收很快就过去了,全村的人都去分粮食。
陶陶跟高大嫂在家收拾家伙事儿,准备腌酸菜了。
她俩商量了一下,不打算买回来很多白菜慢慢腌了,而是让高刚每天去市里的时候带回来一车,这样省得惹人眼。
陶陶她们这边正忙着腌酸菜,村里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进村以后,所有的知青都跑过去了,也有一些村民去看热闹。
高大嫂也去看了一会儿热闹,很快她就跑了回来。
“妹子,你猜猜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