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如愿以偿的躺在了一个半新不旧的躺椅上,躺椅虽然看着缺了一块扶手,但是铺上褥子,上面再盖个小毯子,还是让白悠悠稍微有些眼红。
“师父,您坐不坐?”白棋分出了一小碟子爆炒兔丁,一手端着,另一只手优雅的夹着兔丁喂自己,旁边的小家伙都已经留下了口水。
白悠悠看不过去,将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抱到怀里,自己一口,孩子一口的挺着陈老汉的叙述。
陈老汉是个重情义的,眼见自家兄长将孩子过继给了自己,顿时哭成了泪人。
陈婆子也是没有想到这陈老大能有这肚量,陈大嫂竟然也如此的知事,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人家。
当天夫妻俩一商量,便将自己的家产分了一半给了陈老大,陈老大和陈大嫂开始还几番推辞,心思上却是恨急了陈老汉的小气,在他们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们才对。
于是在半推半就当中,便接受了一半的家产。
陈老汉喜得爱子,问了名字,陈老大很是光棍的告诉陈老汉:“既然是你的孩子了,哪里还有用旧时名字的,你自己重新起个名字吧。”
陈老汉闻言,更是感动,和妻子商量了一番,起名陈念恩,意思就是让孩子不要忘记亲生父母的生养之恩。
陈家两兄弟因为过继的事情,两家表面上看起来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这一过就是十六年,是六年间,陈家老大再次添了孩子,前两胎都是女儿,到了第三个才生了一个孩子。
陈老汉还很愧疚的差一点害了哥哥成了绝户,在自家儿子面前一直诉说以后一定要孝敬大伯之类的话。
陈老汉没有察觉,但是陈婆子却是察觉陈念恩越长越大,竟然越来越不像是陈家人。
说句不中听的话,陈家人虽然长的不错,但是还是在普通人的范畴之中,但是陈念恩却是一眼就能瞧出不凡来。
白悠悠却不以为然,居移体,养移气,先天条件再好,若是没有陈老汉的悉心照料,也不可能显现出不凡。
陈念恩自小聪明,陈老汉又送他去了学堂读书习武,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了秀才,十六岁便成了大魏朝最年轻的举人。
一时间,不但在这十里八村之中风光无两,甚至有些大家族都有意让他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但是陈念恩念及父母上了年纪,伯父伯母对自家父母又不怀好意,再加上自己对功名利禄并没有多少的追求。
婉拒了那些高门大户的招揽,而是娶了青梅竹马的隔壁村姑娘舒庆红。
高门大户都不小气,见这孩子如此,自然也不好上赶子热脸贴冷屁股,更何况这孩子现在没有野心,以后呢,说不定会踏入仕途,随手卖个好,结个善缘都不会拒绝。
这事说白了也就过去了,但是撑不住有个会搞事的陈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