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羽简单改扮了一下相貌,提着一个手提箱,打车去了那家宾馆。
进门,看到前台是一个肥胖的白人大妈,朱羽上前说:
“请给我开一个房间。”
这个宾馆一共三层,因为所处的位置不算闹市,所以才只是装修,而不是推平重建。
交钱拿到房卡,朱羽天启天眼,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走廊里观察着。
一层没有发现,朱羽的房间在二楼。
到了二楼,同样没有发现,他只好先进了房间,把箱子放下。
房间还算干净,里面的设施看得出来也是新换的。
简单的休息之后,朱羽一副闲逛的模样,走上了三楼。
然后他就通过天眼发现,在三楼某一间房间顶上的通风口里,放着一个样式非常熟悉的旅行包,里面是几十根金条——那旅行包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
感谢没有盗贼进来,感谢偷懒的老板没有检修,也感谢通风系统比较给力,一直在运转!
朱羽回到自己的房间,提着箱子去了前台,给那位白人大妈说:
“麻烦美女帮我换一间三楼的房间,我觉得二楼不够高。”
白人大妈有些意外,好心劝了一句:
“哪怕是三楼,你跳下去也不会死。年轻人要想清楚,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被克服的……”
朱羽有些尴尬,这大妈以为自己选高层是要跳楼吗?
他解释说:
“我只是觉得从三楼看风景会更好一些。女士请放心,我家人都在,工作也很顺利,我没有想不开。”
白人大妈有些怀疑,不过还是给他换了三楼的房间。
朱羽塞了十美元小费给白人大妈,然后去了房间。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朱羽觉得没事,打算从卫生间进通风口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朱羽心想还好没钻进去,不然挺麻烦。
打开门,赫然是前台的白人大妈,她的手里提着一瓶酒,对朱羽说:
“年轻人,如果有事情想不通的话,喝一点会好受一些。”
看来她还是没有相信朱羽的说法。
朱羽接过酒,又递给大妈一百美元,再次解释:
“谢谢女士,我真的没有想不开。我有漂亮的女朋友,还有大好的前途,我不会跳楼的。正如你所说,这楼跳下去也不会摔死。”
白人大妈满意离开,朱羽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提着酒进了房间。
没想到这白人大妈还挺热心!
觉得差不多了,朱羽换了身衣服,进了卫生间,卸下通风口的栅窗,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里面比较黑,怕惊动其他房间里的人,朱羽慢慢的爬着。
不过辣眼睛的情况还是看了两处——毕竟进宾馆里居住的,并不都是像朱羽这样有正事的。
好在对方在卫生间里动作比较投入,朱羽在上面声音又小,并没有发现。
取了旅行包收进空间,退回到自己的房间,朱羽立刻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先前在通风口里,那灰很大,还好他的忍耐力比较强,不然保准惊动别人。
换回原来的衣服,把沾灰的“工作服”丢进空间里,朱羽数了数,一共是四十根金条。
十公斤,六十多万美元。
不算多,但和付出相比,回报率相当的高。
果断退房走人,临走的时候朱羽真诚的感谢的那个白人大妈。
打车回到别墅,朱羽心情不错,打算去看看梁子介和何春明把那竹简修复的怎么样了。
走到门口,就听到梁子介在叮嘱何春明:
“春明,别光顾着看竹简内容,去看看下一步调配的药液以及需要准备的材料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说,朱羽反倒不准备进去了。
看来这个梁教授为人比较方正,对自己的话记得也比较清楚。
朱羽挺满意。
接下来这几天,朱羽偶尔去看看修复现场,白天看书,主要是那些关于蒙古骑兵汉军的资料,反复对比,以期得到更准确的资料。
晚上就和乔安娜一起过小日子,乐不思蜀。
五天后,梁子介给朱羽说,修复完成了。
朱羽有些诧异,梁子介解释说:
“并不是每片竹简都需要很长时间修复的。这些竹简其实在出土后,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虽然处理方式比较粗糙,但却是正确的方式。所以后期我们处理起来,还算顺利。”
这说明,盗墓的是个高手,或者说,是个内行、又或者是内鬼!
不过梁子介更担心的是,墓里如果有更多的竹简被破坏掉了,那损失就大了去了!
朱羽去看修复后的成品。
看着一排竹简由原来的卷曲如麻绳、乱线,变成了现在,看着虽然有些残缺,但至少是平整的,对得起“简”的称呼的宝贝,朱羽忍不住点点头。
下意识开启天眼,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梁子介脸上原本也带着满意的神情。
毕竟亲眼看着原本由一条条几乎已经朽坏的竹简复原,虽然过程大部分是弟子何春明完成的,但何春明的本事是他教的,他自然也很欣慰。
不过朱羽瞬间变了脸色,梁子介就有些不解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朱先生,对这样的修复结果,不满意吗?”
看着梁子介一脸的不满意,朱羽不知道这老教授是装湖涂还是真不知道?
他又看向何春明。
何春明正在收拾工具和材料,侧身低头,朱羽看不到他的脸色。
朱羽再开启天眼,扫过何春明手里的箱子,然后就明白了大半!
原来事情出在这里!
“并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朱羽走过去,将装在袋子里的三十四枚竹简中的十一枚收了起来,交给等在门口的仆人:
“去,交给凯茜。”
仆人应声离去。
看着朱羽的动作,梁子介有些不明白。
“梁教授,我觉得你最好问问你的助手,他做了些什么。我因为你们是温教授介绍的,也是国内这方面的专家。我相信你的人品,这几天才并没有对你们进行监督,但你们做的事情,让我十分的不满!”
“什么事情?”梁子介察觉出来朱羽怒了,又听朱羽说他的助手,他扭头问何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