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同饮。”
待买回酒肉,数十个老卒,也不畏寒,便坐在庄子里的雪地上,围着桌子,大口地喝了起来。
陈九州原本还担心这些老人,但见着面前一张张红光满面的脸,便索性任着他们了。
“陈相,你的猪肘子。这一轮,我说是陈相要吃得,你猜怎么着?酒楼的那位掌柜,急忙取了镇店的五斤大肘子,钱也不收,让我快些带回去。”
“陈相在我东楚,自然是万民爱戴的!”
“托列位前辈的福。”陈九州不敢托大,举起酒杯,在雪地中,敬了诸多老卒一杯。
“列位,我等再举杯,敬东楚英烈。”
若非是一个个楚士,老卒们,慷慨赴死,哪里会有东楚的今日。
“敬我东楚英烈!”
火辣的扶风酒滚入喉头,让陈九州舒服得毛孔舒开,一时间,也不觉得这雪天冷了。
“陈相,莫非是有心事?”一众老卒中,还是于正看出了端倪。
听见于正的话,其他的老卒,也纷纷放下碗筷,嚷嚷着若是大战,便再度出山。
陈九州脸色苦笑,这些事情,他原本不想说的,来英烈祠的目的很单纯,就想看一看逝去的东楚英烈,以及这般熟人老卒。
“陈相,我等戎马半生,若是战场上的事情,请但说无妨。”
“当初,我等也有好几个,跟着先帝北伐,杀过不少南梁蛮子!请陈相放心,我等知无不言!”
陈九州心头感动,转念一想,这些老卒久在沙场,说不定真听说过赤衣军的事情。
犹豫了下,陈九州凝声开口。
“敢为列位前辈,可曾听过赤衣军?”
“赤衣军?”
好些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
“啧,陈相,我记起了,莫非是傅国的赤衣军?”
“傅国,那不是亡国了吗?”
“怎的还会有这等精锐,残存于世?”
陈九州脸色微喜,“不敢瞒前辈,正是傅国的赤衣军?”
“陈相,怎的?那些赤衣军要犯边?”诸多老卒瞪圆了眼睛,“他若敢犯边,我等便请战!至少能杀他百八十个!”
“列位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九州急忙稳住场面,“只想问一下,有无熟悉赤衣军的人。”
“当初似乎打过一场吧?”
“打过一场?”轮到陈九州发懵了,这傅国都亡国十几年了,而且他印象中,并没有和傅国交手的记忆。
“确是打过一场。”于正想了许久,才尘埃落定地吐出一句。
“陈相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等趁着南梁内乱,跟着先帝北伐南梁,破敌枭首几千里。但在后来,南梁搬来了救兵,不仅有徐国,还有一支傅国的大军,其中便有一万的赤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