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的屈尚德没想到刚才躲在被褥下的人竟然是平家嫡女,不免有些诧异:“平小姐怎会在此?”
平与欢缩紧脖子,眼神示意屈尚德先把刀放下再说。
等对方收了刀,平与欢才暗自松了口气,将先前想好的词说给屈尚德听。
“哦,今日我表哥生辰,我是来给他庆生的。”平与欢瞥了一眼坐在窗下的纳兰无愧,那人听到她这话,身子微微一怔,并未抬头。
屈尚德自然是不信她的,又追问道,“既是庆生,为何要藏于被褥之下?”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有躺在被子里给别人庆生的!
平与欢笑笑,脚步轻缓地走向床边,指着床榻上铺开的被褥,示意屈尚德掀起来看看:“屈大人掀开看看,这被褥之下是什么?”
屈尚德不知平家这位嫡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说什么他都不信此人是来给纳兰无愧庆生的。
被褥被掀开那一刻,一道青绿色的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表哥,我送你的这份生辰礼,你可喜欢?”站在床边的平与欢将床上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捧起,回头看了一眼抬起头的纳兰无愧。
一旁的屈尚德眨了眨有些迷糊的双眼,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原以为这被褥下什么都没有,平家嫡女给纳兰无愧庆生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可现在看来他不信也得信。
见着屈尚德脸色铁青,平与欢又将手里的夜明珠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屈大人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要将这夜明珠藏于被褥之下吗?”
不给屈尚德开口的机会,平与欢自问自答道:“都怪这珠子太亮了,我只能拿被子遮住……”
又自顾自地解释了一会儿,监察司的人才抓了跳窗之人来见屈尚德。
可惜的是他们抓错了人。
无念被屈尚德推到纳兰无愧跟前,质问道:“麻烦纳兰馆主跟本官解释一下,你的人为何要跳窗而逃,阻碍监察司办事?”
就在屈尚德问出此话之时,门外便传来红映的咒骂声,“哪个不要脸的,偷看我洗澡,有本事翻窗,没本事出来承认?”
听到此,该沉默的不该沉默的,统统都沉默了起来。
馆内外客人被拦了大半个时辰,不免有些急躁,纷纷叫嚣着要出馆。
平与欢也满脸诚恳道:“屈大人,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馆里人还都等着给表哥庆生呢。”
“今日添香馆馆主生辰,您大张旗鼓的闹上这么一出,实在是有些不妥吧。”
话里话外,都是撵人走的意思。
馆内馆外的百姓又吵嚷个没完没了,屈尚德无奈之下只能打发馆里的下属都去外面候着。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平家嫡女看似把一切圆得滴水不漏,实则漏洞百出,但为了不给百姓造成太大困扰,屈尚德也只能这么做。
他就不信,那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这添香馆。
“无论男女老少,出来的人都给我查仔细了,有可疑的,都抓起来!”
馆外屈尚德的声音传进平与欢等人耳中,站在门口的红映看着一身女装的聂影垂着头上了楼,只喊了平与欢来。
本来是想让聂影扮作女子混出去的,可现在屈尚德又守在门外一个一个的查,聂影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屈尚德此人过于执着,他若是今日没抓着人,便会守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