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府的信是大堂嫂写的,跟她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信中提到她的伯父伯母跟二堂哥已经回了上京城,过几日她那位祖父和平家养女平净也要回上京城,她的祖母则还是留在胡氏庄园养病。
知道她如今还在成县,便叮嘱她早日启程去西并镇。
第二封拆开的是皇后娘娘的信。
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写了几篇日记。
“十月初一,小瓶子,我听岁宜说你被困在成县了,赵无峥也说成县的时疫很严重,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了……”
“十月初七,小瓶子,今天老太婆喊我去她宫里用膳,我懒得去,本想装病,赵无峥却非得拉着我去……”
“十月十二,小瓶子,宫里好无聊,早上跟几个宫女踢毽子,又踢到了赵无峥头上……”
……
“十月廿五,小瓶子,昨日岁宜进宫找我,你知道的,她这个人没事不来我这长乐宫,一来准没好事……她说宁王府派人去了成县找梁王……”
……
这位皇后娘娘写信可真是独具一格,怕是每日写一点,等月底了再给她寄过来。
读完皇后娘娘的信,第三封便是任岁宜的。
桑桑见她迟迟未拆信封,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小姐,你都盯着这信看了好半天了,怎么也不拆啊?”
沏了热茶的新端刚进门,就看到桑桑凑到平与欢跟前盯着信,呵斥了一声:“桑桑,不要打扰小姐。”
“不妨事。”平与欢随手打开了信。
也不知任岁宜会跟她说什么。
信封中只有薄薄的一页纸,拿出那一刻,桑桑一脸懵:“怎么什么也没写?难不成是忘了放进来了?”
平与欢没说话,只将那页纸又放了回去。
最后一封是纳兰无愧给她留的。
信封一开,一股子药味就传来,
今日从聂影手中接过那一刻,她便闻到了这药味。
“哇,梁王殿下的字可真漂亮。”桑桑扫了一眼,便别过了头去,继续啃果子。
她有时候是不懂事,可这非礼勿视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自从那日被新端训了一下午后,她已经学着乖点了。
棺中一番闲谈,无愧感触颇深,因有急事需处理,来日定会当面言谢。
合上最后一封信,平与欢只叫新端跟桑桑去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既然纳兰无愧已经离开了成县,那她也没必要在耗下去了,跟刘胡子道别后,便驾车前往方县温家。
几日后,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