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桃努力平复心情,一鼓作气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二爷和守门老王起了争执,后二爷拿剑,刺穿了老王的胸口。他当时就快要不行了,他一直抓着奴婢的手,要奴婢来找你,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二爷不让奴婢出来,奴婢拼尽全力跑了出来。可是轻绝姐姐,奴婢好没用,他们不准奴婢入宫。奴婢没有办法,只能等姐姐散值。”
张轻绝遏制不住颤抖,拉着婉桃坐上牛车回萧府。她一路都在祈祷,守门老王千万不要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当牛车在萧府停下时,张轻绝等不及牛车停稳,一把跳了下去。她趔趄着差点没摔倒,急匆匆的跑进萧府,疯了一般去临水居找萧未极。
他着一身玄色长袍,手拿书临窗而坐,好一幅动态的美男图。
她走了过去,一脸愤恨道:“你杀了守门老王?他在哪?”
萧未极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一天都在临水居看书。”
张轻绝有些疑惑,为什么他杀了守门老王,还能表现的这么无辜?她一时有些迷惑:“我说你杀了守门老王,你为何要杀他。”
萧未极把书放下,手伸向张轻绝的额头,张轻绝往后缩了缩,他无奈道:“你说的什么傻话,我为什么要杀守门老王?”
张轻绝更懵了,萧未极什么意思?他没有杀守门老王,那为何婉桃哭的伤心欲绝,说守门老王快要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未极无辜道:“守门老王怎么了?”
张轻绝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未极,想要在他脸上找出破绽。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仿佛她精神不正常。
一个人杀了人,会有这么镇定吗?
萧未极走出屋子,抓着张轻绝的手:“他发生什么事了?我带你去找他。”
张轻绝被他拖拽着离开,她脑子一团乱麻,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来到守门老王的住处,他不在。
萧未极又带她去后门,还是没有看到他,他笑:“他又不知道去哪偷懒了。”
张轻绝甩开他的手,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府上所有的人,神态都非常平静,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异常。
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婉桃。”
张轻绝又满府去找婉桃,萧未极脸色阴沉的跟在她的身后。
好奇怪,张轻绝脑子发晕的站在海棠花树下,刚才还跟在她身后的人,却也不见了。
她愣愣的问:“婉桃呢?”
萧未极用帕子替她将额头的汗拭去:“你先不要急,我在陪你去找找。”
二人找到天色昏暗,就当张轻绝要放弃时,厨房的伙夫说婉桃的父亲暴毙,她母亲方才来接她家去了。
张轻绝心中焦虑,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
不对,婉桃说守门老王被萧未极杀了,婉桃跟着她回来却不见了,肯定是被绑起来了。
萧未极故意表现的若无其事,意在蒙骗她。
假象,这一切都有萧未极刻意营造的假象。
张轻绝冷冷的看着萧未极:“你杀了守门老王,你还把婉桃关押了。你为什么杀他?你把他的尸体藏哪里了。”
萧未极一脸无辜的辩解:“轻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个奴才,我杀他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