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看在奴婢伺候娘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柳絮垂眸，声音里却依旧带着卑微的恳求：“奴婢不该贪图一点蝇头小利，求娘娘恕罪！”

盛卿遥看着她，淡漠地道：“只是偷盗而已，并未杀人放火，算什么罪？”

柳絮红着眼眶，“求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

“饶恕你？”盛卿遥嗤笑一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说实话本宫怎么饶了你？”

柳絮磕头，“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盛卿遥冷冷地盯着她，半晌，忽然弯下腰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柳絮，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柳絮战战兢兢地道：“奴婢……不知。”

“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盛卿遥语调平静，却让柳絮毛骨悚然。

她用力推开盛卿遥，猛地往后缩了缩。

“我待你不薄，你若是老老实实招了，或许本宫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柳絮猛地抬头，眼睛瞪圆了。

盛卿遥的目光锐利而阴狠：“你若是再敢耍花招，休怪本宫不念往日的情谊。”

她说着，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淡淡道：“说吧。”

“奴婢……”柳絮哆嗦着双唇：“奴婢入宫前在库房里偷拿了几支金钗，今日娘娘突然回府，奴婢怕被发现就还了回去。”

盛卿遥点头，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说辞，轻描淡写地问：“还有呢？”

柳絮一窒，犹豫了一瞬，吞吞吐吐地道：“娘娘，奴婢……”

“嗯？”盛卿遥挑眉：“本宫问你，还有呢？”

柳絮咬紧了下唇，仿佛终于鼓足勇气一般，豁出去道：“奴婢……还拿了娘娘往日里的所做的词曲。”

“给谁了？”盛卿遥挑眉。

柳絮闭紧了嘴巴，不肯再说了。

“呵。”盛卿遥轻笑出声，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了吗？”

柳絮一僵。

“本宫给你机会，既然你不愿说。”盛卿遥站起身来，朝她逼近：“那就由本宫就替你说了，到时候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说！”柳絮尖叫道。

盛卿遥含笑望着她。

柳絮咬了咬牙，道：“奴婢当时把东西给了表小姐。”

盛卿遥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尽，她眯了眯眼，问：“盛星月？”

柳絮艰难地点了点头，“表小姐给了奴婢几锭金子，让奴婢从库房拿几张娘娘的诗词，当时奴婢并不知道表小姐究竟打算做什么。”

“你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盛卿遥冷声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盛卿遥看向其中一人：“把人带下去，回宫后押去慎刑司，交给陛下处理。”

柳絮吓得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盛卿遥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轻哼了一声，随后吩咐绿腰：“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宫。”

柳絮被押走了。

绿腰看了她背影一眼，迟疑道：“娘娘真相信她的话吗？”

“信。”盛卿遥转身往回走：“齐钊给我的那些信件上面沾染的味道简直和的柳絮拿的诗词一模一样，我不信这些都是巧合。”

盛卿遥微眯了眯眼，“况且……事情牵扯到我、齐钊、盛星月三个人，就不单单只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