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让她停下自己来的话语止在喉咙间说不出口。
姜娆见他没有动静,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
“是痛吗?”
青年摇头,声音低哑,“不是。”
姜娆继续垂下眸子,在伤口的尾端抹上药,最后用白布缠上。
“好了,你自己之后每天涂两次药就行。”
闻言,谢宴顿了一下才点头。
想到不久前的刺杀,他薄唇轻启,“这次事端估计是因我而起,或者幕后之人有一石二鸟之意。
只要过了边境,姜国就会派人来护送,到时便不再担心。”
姜娆偏头看向他,“这么说来,你之前遭遇过很多刺杀?”难怪会养暗卫保护自己。
谢宴抿唇,回想了几秒才继续开口,“也还好,差不多一月一次吧。”
姜娆:“……”
丞相这个职位这么高危吗?魏帝被刺杀的次数也不见得有他多。
女孩脸上惊诧的表情过于明显,这次不用猜谢宴大概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正准备开口就听见姜娆提出自己的想法,“要不你辞官?”
他失笑,“身在其位,必承其重。”
再说辞官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他没了实权,更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危。
女孩可能是也想到了,便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马车外,连迟敲了敲车窗,发出一阵声响。
姜娆从马车内掀开车帘,出声询问,“有何事?”
连迟:“马上天黑了,还没有找到客栈,今晚可能需要住在野外。”
姜娆点头,“那就找地方驻扎休息。”
“是。”
姜娆看了眼渐渐消退的血红晚霞,放下了车帘。
天边刺眼的黄光里夹杂着一抹惊人的绯红,一如不久前战后的赤血,残忍又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