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墙总是比建墙容易点儿。
没一会儿那头野猪就被弄了下来,绑住了蹄子,用一根棍子担着抬上了桌子。
郑屠户大致估摸了一下,拍了拍野猪胖乎乎的肚皮,感慨道:
“至少也得二百斤!是个好猪,给自己喂挺肥的还。”
这话让老浮头开心了不少,大手一挥就分配好了野猪的未来:
“宰了!留二十斤肉,一条猪腿,剩下的都卖你。”
郑屠户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家虽然也养猪羊鸡鸭之类的牲畜,但家里人少,养多了看顾不过来,养少了也不够卖。
所以平时也在周围的村里收些,再运到县里卖给酒楼,赚个差价。
一头野猪虽然多了点,可到了县里,有些人家好吃野味,不愁卖不出去,兴许一头还少了呢。
得偿所愿郑屠户也兴奋起来,应了一声,然后刷的从后腰拔出一把锃光瓦亮的杀猪刀,对着野猪跃跃欲试。
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不过还得等把准备工作做好才能动手。
桌子上的野猪半死不活的躺着,都懒得挣扎一下,一副一心求死它很配合最好快一点的模样。
浮大白几个兄弟忙着把四房那糟心的炕拆了,把碎的砖头挑出去,好等明天再搭。
那头孩子们也哭累了,渐渐安静下来,显得有些困倦,老杨氏把他们一个个塞回房里睡觉,四房的杏子和牛娃暂且安置在了大房。
管完了孩子老杨氏又急急忙忙去烧水,找盆好一会儿接猪血,准备刮猪毛的东西,再把称找出来……
忙忙活活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一回头:
“!!你怎么还在?”
老杨氏震惊的看着坠在她身后,扯着她裙摆,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的阿元。
“我不是把你塞进被窝了嘛?”
老杨氏看向大房回忆了一下,好像,她是往大房炕上塞了三个孩子啊!
阿元摇摇头:
“没有,进被窝的是杏子、牛娃和兔子。”
老杨氏肚子里没食儿一忙活就昏头转向的,越想越糊涂索性不想了,低头问她:
“你咋不回屋睡觉呢?”
阿元张开手一把就抱住了老杨氏的腿,仰头眼巴巴看着她:
“我害怕呀,猪血呼啦的,外头还好多人。”
老杨氏表示不理解:
“你睡着了不就不怕了嘛?怎么还跑出来了?”
阿元有点害羞,但理直气壮:
“我也想来着,本来我准备和杏子她们一起睡了。
但是爹说害怕就跟紧奶奶,我琢磨我害怕可能是跟的不够紧!
我就又出来了。”
阿元把自己紧紧的贴在老杨氏身上,勉强有了一点勇气,还和老杨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