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孩的诡异装束，拍摄环境也很诡异。

斑驳的窗户，看起来无比的陈旧和腐朽，从腐朽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某个废弃很久的建筑，但这并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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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手遮住女孩，只露出窗户的话，就会发现，看似因光线照射，而显得斑驳的窗户，其实是一张人脸。

一张扭曲而虚幻的脸，却有一双无比的突兀的眼睛，猛地一看，就感觉在窗户外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把脸贴在窗户上，窥视着里面。

再把照片放大，长时间盯着照片的话，又会发现，这确实很像一张人脸，因为其脸部细节非常的明星且清晰。

再看另一边。

明明是废弃很久的建筑，却有一扇无比崭新的大门，门上贴着拼音字母表，可如果放大照片的话，就会发现，在门缝之中有一只眼睛，正在窥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不对，是在跟正在看照片的人对视，亦或者是正在跟拍摄者对视。

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在门缝的下面，还有一只手探了出来，有三根手指正搭在门框上，可这三根手指根本不像人的手。

手干瘪的皮包骨头，上面布满了各种斑点，不知道是光线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手指的指甲很长且尖锐，很像是僵尸片当中的僵尸。

明明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却处处透着诡异。

更让许阳眉头紧蹙的是，这些诡异细节，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如果把照片不断放大，出现像素的时候，就会发现，看似只有小女孩一个人的照片，其实有很多人。

这些‘人’的相貌很模糊，而且是残缺的，连男女都分不清，但他们无一例外，都看向镜头，似乎他们才是被摄的主角。

盯着照片，许阳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不舒服，他不知道这些‘人脸’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拍摄者利用某些手段，故意营造出来的，明明略显温馨的照片，却充满了诡异和恐怖。

然而，类似于这种照片，在郑炳洪后期的作品中，随处可见。

郑炳洪后期的作品中，拍摄的风格和色调，基本都是灰色的，雾蒙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镜头上有脏东西呢。

更诡异的是，每一张照片，上面的被摄者只有一个，或是小女孩，或是小男孩，或是成年男人和女人，或是老人，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显得无比的木讷和僵硬，看得久了，就会感觉，他们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对于摄影艺术，许阳不懂，在看完这些照片之后，他更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难道这就是摄影艺术？”

许阳眉头紧蹙，可当他在网上寻找其他摄影大师拍摄的摄影作品，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虽然其他摄影大师拍摄的作品，也有阴暗、绝望的照片，可透过这些表象，许阳能够很直观的看到其他的东西，再结合拍摄的时间和地点，很容易联系到一些当时的热门事件，而不是像郑炳洪的作品那样，看似温馨却很阴森，除了让人感到恐惧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

可惜，这个问题许阳思忖了很久，也没能得出答案。

看着时间逐渐靠近十二点，许阳收敛情绪，苦笑道：“看来我真的只是一个俗人，不懂艺术啊。”

......

再次进入游戏世界，许阳在神龛旁出现。

阴暗而诡异的血红世界，无处不在的雾气，隐藏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神龛，以及那微弱却又无比明亮的烛火，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诡异，可许阳反而觉得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