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件事还要由秋竹说才行。”说到这,皇后扫向仍旧跪在那里的秋竹:“秋竹,你就如实的招来,皇上面前不得掺杂一丝假话。”
秋竹连忙应了声。
“回皇上,申时三刻的时候奴婢来寝宫替换新的烛火,后来辛梓给太后净面的时候奴婢便离开了。”
“酉时一刻奴婢再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庄王妃离开寝宫,后来奴婢就一直待在宫里,也并没有发现房间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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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裕亲王问道:“你申时三刻走之前,可曾发现这手串?”
“并没有。”秋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又继续道:“后来辛梓便端着汤药进来了,奴婢觉得口渴便去了耳房找水喝,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奴婢就听到辛梓在里面一声惊叫声。”
“奴婢跑进去一看,就见一条赤红色的蛇正从太后的床上爬下来,我二人当时吓得早已六神无主。”
“那蛇爬的很快,奴婢怕她再伤着太后,就守在床前,只看着它爬到了外面去了。”
“后来奴婢查看太后的时候就瞧见了床底下突然多出来的珠贝手串,就在奴婢准备去找顾侍卫的时候,辛梓却支支吾吾的拦住了奴婢。”
“奴婢一看辛梓这情形,怕是她知道这手串是谁的东西,果然辛梓不让奴婢跟外人提及这手串的事。奴婢只好将这手串的事压下来,只是出去叫人传唤了御医,然后又通知了顾侍卫。”
秋竹说到这,抬头看向周帝,双眼带着悲痛,“皇上,奴婢护主不利,请皇上降罪!”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辛嬷嬷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说过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周帝听后,睁开眼看向底下的秋竹:“到底是什么样的手串?”
“请皇上过目。”
皇后上前将手里的珠贝手串交给了旁边的谨言公公,谨言上前接过垂目瞧了一眼,只这一眼他的心底惊起了海浪。
周帝从谨言手里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琢磨了一番,半晌才道:“朕怎么瞧着这手串有些眼熟?”
这时,底下的皇后提醒道:“皇上,这是废妃甄氏的东西。”
周帝听了这话当即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一松,珠贝手串掉在了地上。
“甄氏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似乎并没有听出周帝语气中的微颤,只是上前弯身拾起了手串,身后的皇后紧接着回道:“皇上,这是庄王落在太后寝宫这的。”
听了皇后的话,周帝怒目看向萧稷,拍案而道:“庄王,你竟然胆敢拿着甄氏的遗物进宫?好大的胆子啊!”
周帝的一声“庄王”,让萧稷立马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苦涩。
“父皇,这手串儿臣已经戴了十多年,进宫也已有两年了,却也不见父皇说起,儿臣以为父皇是默认了的。”
瞧这话说的多可怜委屈,楚朝欢心里都莫名的替萧稷感到委屈和不平。
这父子俩天天的在朝堂上打照面,站在自己面前都已经两年了,周帝竟然还不知道萧稷身上平时的穿戴,这得是有多眼瞎啊。
只见周帝尴尬的移开视线,转而看向顾青:“那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