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您的仇和恨，我会加在一起，不会让欺辱过您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您……放心吧！”薛子宁低着头轻声的在顾云歌耳边道。

顾云歌的神色很柔和，笑着看着她，似乎在说好。

薛子宁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向后走了几步，突然冷喝，“拿弓来。”

金弓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重如一座山峰。

“陛下……”花云锦来到她的身边，声音颤抖着。

她知道手里的金弓在颤抖。

她的弓在对着曾经待她如亲人的人。

今天在这里，她就要射死她。

眼睛已经模糊了起来。

“呜呜……”顾云歌忽然呜呜起来。

她浑身一颤，虽然很乱，但是她还是从里面分辨出来，这……这是从前顾云歌哄着不肯睡觉的她唱过的歌。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

她是真的下不去手。

“陛下，拿着弓的手要稳，这样才可以一击必中。”

清淡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她身子一僵，这人是……

“陛下，手不要抖。”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弓被拉开。

手指冰凉入骨，正好可以对称着此刻她的心。

“陛下，眼睛只有那个目标，才可以射中，才不会让等待那个人……痛苦……”最后两个字很轻很轻，可是她还是听到了。

她知道少傅已经很痛苦了，一心求死，而她就要满足少傅的愿望，那些仇恨都留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