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公子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跟我们合作。”少女声音轻柔,正是昨日跟辰战闹得不欢而散的齐漾。
齐漾走到中年人的身后,伸出一双玉手,为摇椅上的中年人揉肩。
“呵呵!终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要是王岩这么好对付,我还用在这离城隐藏这么久么?”
中年人声音略显沙哑,听到女儿的这些话,依然面不改色,好似早有所料,又好像无所谓一般。
“辰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就这么高强。有点傲气也很正常呀!”看着摇椅上爹爹说的话,齐漾柔声的为辰战辩解道。
中年人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稍微丰富一些,打趣道:“嘿,女大不中留啊!”
“爹爹,你在说什么话呢?漾儿不理您了。”齐漾听到自己爹爹这么取笑自己,手一收,肩膀也不揉了,把小嘴一嘟,转过身去。背朝摇椅不理自己爹爹了。
中年人离开摇椅站起来,仔细一看他右眼居然是瞎的,道:“看我宝贝女儿这样子,爹爹更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不等齐漾接话,中年人抬头看着开满桂花的树枝,伸手折断一根丫支说道:“桂花越来越香了,离中秋也越来越近了。漾儿你跟王武那小子的婚事也开始逼近,这个日子真是让人期待。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岩,你准备好了吗?”
中年人喃喃自语,一股雄厚的内劲汇聚右掌,手里的树枝碎成粉末。这中年人便是齐漾的亲爹,也是原本天沙帮的帮主,齐霖。
“爹爹,你不要伤心了,娘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齐漾听到父亲的自语,连忙转身过来安慰道。
齐霖听到女儿的话,不禁回忆起遥远之前的一个晚上,那一夜自己失去帮主,那一夜自己两个儿子跟心爱的女人被杀,那一夜天空上有一轮圆月,那一夜桂花是那么的香。
齐漾看着又陷入回忆中的父亲,说道:“爹爹,你真的有把握对付王岩吗?虽然爹爹你这些年功力更强了,女儿也会尽力说服逝水公子,但那王岩也不容小觑啊,更有一本上层剑法。”
“把握这种东西早就不重要了,有的事必须要去做。爹爹老了,没有资本等下去,我想王岩也是这么想的吧。”
“但如果真的要谈成败的话,就我个人来说不足三成,但如果有逝水公子相助,则大事可成。
毕竟王岩那老小子这些年的成绩爹爹自然知道。”齐霖淡淡说道,脸上表情淡然。
齐漾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道:“爹爹!那这仇我们不报了吧,爹爹你就在此地养老,在这离城里,王岩也只能瞪着眼不敢乱来。”
“傻丫头,尽说傻话。爹爹已经躲了十七年了,不想在躲下去。而且我又不是没帮手。”齐霖用手摸着女儿的头说道。
“帮手?谁啊?除了逝水公子难道爹爹你还请其他人了吗?”齐漾一双美目看着父亲,柔声问道。
“嘿,还有谁?不就是我宝贝女儿的心上人嘛。”齐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儿说道。
“爹爹你……讨厌啊!漾儿跟辰公子不是爹爹想的那样。”齐漾没想自己爹爹这么说,一时脸上红晕密布,赶紧解释道。
“哈哈哈!随便怎样吧,反正把仇报了,王武那小子到时候爹爹一掌拍死,然后在去给那小子抓来跪在我面前,求着要娶我的宝贝女儿。”齐霖说完开怀大笑。
“爹爹你,不要这么不正经。”齐漾低着头说道,声音细小如同蚊子般微不可闻。
“可是爹爹,你怎么知道辰公子不会死?”齐漾问道。
齐霖闻言收起笑容,沉声道:“如果他这么容易死,那么有他无他于爹爹我有什么区别?再者这种短命鬼也不配做我齐霖的女婿。”
齐霖说了一通不是理由的理由,最后来一句:“而且昨天跟逝水公子聊天,他好像对这事很在意。”
在离城南面之地的骡子坝,天沙帮便新建在一座大山上,这大山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前面跟后面能通路。
寨门前有一条人工挖出来的巨沟,里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向上直插的尖刀,约莫一尺左右,每把之间相距不过三寸,普通人要是掉下去,性命顷刻而休。即便三流高手掉下去,也要至少残废一条腿才能保住性命。
而巨沟上横搭着一座木桥,两边系有铁索,连着寨门,是一座可以收放自如的门桥。
而山后的通路则连着茫茫群山,天沙帮便屹立在这能守能逃的山顶。